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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个混混同伴想要动手,早被冯紫英、卫若兰、冯楠英几人扯出身上软剑逼住了:“想死的就上来,大爷这剑没开荤呢!”
那些个东西都是街上混混,不过是些欺负个街头小百姓耍威风讹钱的主,不过一个个满肚子坏水,手底下焉有真功夫?他们巴上金荣,不过为了骗吃骗喝,也是金荣当时要害贾瑞,收啰了他们几个坏良心的东西帮帮场子,顺便合伙子哄骗薛蟠的银子花用。
此时见了硬岔子,到了要命的关头,一个个撒丫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谁还管得金荣死活。
却说酒楼其他客人,见这里动刀动枪,一早吓得作鸟兽散去,瞬间跑得没影了。
宝玉踢了金荣一脚问道:“我且问你,你所说薛呆子五百银子买了花袭人,是真是假?几时买的?说得清楚明白,今天便放你,说不清楚,或是你有一句不实,我贾家要捏死你,也很容易。”
岂料金荣欺宝玉是个绵软之人,虎死威不倒:“呸,你凭什么弄死爷?告诉你,老子不怕你,你家欠了薛大爷多少银子呢,就敢动我?我可是薛大爷的人,你打狗得看主人呢。”
冯紫英一声‘呸’:“你个大男人家家怎么成了薛呆子的人了,我呸,你就不要脸罢。”
柳湘莲一把提起金荣,往楼梯口拖去:“宝兄弟跟他客气什么,这东西当众行凶,辱骂当朝国舅爷,两人拉扯之间,这无赖自己跌死了,我们大家就是干证。”
言罢作势要把他扔下楼去。
酒楼掌柜的抖抖索索上楼来圈圈作揖,求宝玉等人:“各位大爷,小老儿求求你们,可别在这里打杀,我一家子老小谢谢爷们呢。
柳湘莲生性侠义,闻言剑眉一皱:“这也不难,老板借绳索一用,自不与你相干。”
柳湘莲把金荣杀猪似的绑了个四脚做了一处,嘴里顺手塞了抹布,一手拧起金荣,蹬蹬蹬下楼去了,宝玉生怕柳湘莲害他性命,徒惹人命官司,丢给掌柜一块银子,忙着追下楼去:“柳兄,等等。”
柳湘莲拧着金荣三拐两拐,进了一所胡同后院,将金荣丢东西一般先扔进墙内,自己跳进墙去,开了院门,正是柳湘莲的宅子。
因为柳湘莲四方飘零,宅子久不住人,有些荒废了。
柳湘莲剑挑绳索,宝玉上前扯下他嘴里抹布,方要问话,早有茗烟那个狗仗人势的小鬼儿,见柳湘莲已经制伏了金荣,他倒来了精神,跑步上前,一脚踩在金荣脸上,狠狠啐他几口吐沫:“呸,金大爷,凭你也配!
我说你叫狗大爷得了,我们宝二爷的名号也是你叫的,你把刚才的话给我咽回去。”
那金荣哪里肯求饶,茗烟拿脚在他脸上踩地坪似的,狠踩几踩,又啐口吐沫在地上:“你不咽回去也行,添了这口,我就饶你。”
宝玉恨那金荣红口白牙胡乱讲,败坏自己名声,心头愤恨,抱手等那茗烟作践的够了,方才问话:“你想好没,答话上来。”
金荣闭眼不理会,嘴里且骂骂咧咧,看得柳湘莲心头火气,一把拧起金荣作势就要往水井里扔。
宝玉嘴里说的厉害,要人死活,其实很怕闹出人命官司,忙伸手拦到:“柳兄且住。”
柳湘莲不过吓他一吓,闻言道:“这样的人你还同情,早死早超生,你且别管,有我担待,我左不过光身一人,弄死了他,我往天边一跑,十年八年后,我再回来,我们照样吃肉喝酒做好兄弟,我这个荒院子,十年八年也没人来,他死也白死。”
冯紫英卫若兰冯楠英一旁帮腔架秧子:“对,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干,柳大哥,扔!”
那金荣至此方怕了,吓得浑身哆嗦,尿溺了一地,一股骚臭顿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也是正文,亲们上下连接看。
柳湘莲用力一掼:“呸,猪狗不如的东西还妄称英雄!”
金荣此刻唯有磕头的份了:“宝二爷,念在同窗份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又圈圈磕头:“爷们饶了我吧!”
宝玉捏着鼻子后退一步,离得金荣远些:“回话!”
金荣便抖抖索索,细细把那话又说一遍,如今花袭人与薛蟠住处也说得清楚明白,宝玉闻言知道金荣所说属实,这个地址,正是王夫人告诉宝玉薛蟠的住址,宁府后街二里花枝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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