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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鸱吻望着窗外,“惠卿说他不会逼你,他也怕你怪他,他说都由你自己选。”
“惠卿?”
萧九龄口气愈冷,“你被他迷得三迷五道了吧,他这么大度,他怎么不割肉喂鹰,舍身为我?他怎么不娶盛家的女人?”
陆鸱吻扭头,“没有人逼你,你如果真的不喜欢盛十一,谁也不能逼你。
婚姻是自由的,这是文明社会。”
男人捉住女人的手,“这是萧惠卿教给你的说辞?”
“都是你的选择。
至始至终,都是你的选择。
你喜欢娶哪个,就娶哪个吧。”
“鸱吻,我......”
“我知道你此刻很忧虑,有被强迫的奸.逼感,但这种铺天盖地的压抑后头应该还有丝丝兴奋。
一种机会就在眼前,跃跃欲试的兴奋。
你有吗?”
“鸱吻,你会怪我吗?”
陆鸱吻低头,拉开男人的手,“会。
我不仅怪你,也恨你。”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陆鸱吻笑,窗外的海水浩浩荡荡,她头靠在车窗上,“中学背孔雀东南飞的时候,我不太理解甚么是举身赴清池,自挂东南枝。
后头我和爸爸去张家界,他开车,半道上我晕车,在山腰里的一户农家借水喝。
我头很晕,水很甜,我望着那条从上往下的小溪,同我爸爸说,‘我要是死了,也想死在这样的清水里。
’
萧九龄,这尘世太浑浊了,我希望死在一个干净点的地方。”
男人眉眼微动,他的薄唇终于吐出一句话来,“你要是不想活了,我陪你。”
萧九龄将车驶入一条坡度极高的小巷,一眼望上去,简直似要攀爬南天门。
陆鸱吻靠在生了老锈的手扶栏杆上,她从手袋里摸烟,还没找到火机,男人拿开她的烟,丢进身后垃圾桶,“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些爱好的,甚么时候学会的?”
“离开你以后。”
陆鸱吻笑,然后转头往上头爬,“走吧,上去看看,这是大牌坊的后面,爬到上头就是炮台。”
“一起。”
走到半腰处,陆鸱吻弯腰,“不行了,我爬不动了。”
萧九龄拉住她的手,他笑得轻轻巧巧,“终点就在那里,你不都已经看见了吗?”
爬上一个大拐角,斜斜的石子路,几座大炮就在眼前,陆鸱吻抬头,笑一句:“娜塔莎。”
女人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我不行了,爬不了山,背后全是汗。”
“是吗,我看看?”
男人笑着凑过来。
陆鸱吻避开,“好多人呢。”
身边人来人往,萧九龄将女人往面前一带,“你还怕丑?我以为你最不怕的就是丑。”
隔壁长椅上一对穿校服的中学生拥吻在一起,热情,却又不沾情.欲。
那女孩子与男生接吻,两人嘴唇贴在一起,她腿还翘的老高,过得一会儿,腿又放下来,好似荡秋千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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