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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
乔靳南一声嗤笑,“杜小姐认为我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乔靳南将车开出主干道,一面看着前方一面扬声道:“况且他们的主会场,推我的女伴,我不跟他们计较已经是我大度。”
杜若一直看着窗外,半晌,才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对不起。”
分明不是故意来闹事的,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出了意外,“以后不会这样了。”
“杜小姐是指以后不会找何衾生了?”
杜若扶住有些发疼的额头,“不找了,谁也不找了,找了又能怎么样呢?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你没必要跟我一直道歉。”
杜若沉默下来,她向乔靳南道歉,也是在向自己道歉。
平静了多年的心情,怎么能因为重遇何衾生就被搅乱?好不容易顺遂一些的生活,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么?
“你只用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乔靳南扬眉看她一眼。
“是,我欠乔先生一个人情。”
杜若想到自己刚刚狼狈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还挺大一个。”
“打算什么时候还?”
“乔先生看吧。”
“以漠早就闹着要去游乐场玩,我一直没时间陪他。”
“那行,看是这个周末还是元旦假期,我带他去。”
乔靳南大概对她干脆的回答很是满意,微微扬起嘴角,“那就这么说好了,这周末。”
***
正如乔靳南所说,何家这个晚上的确很热闹。
中间出了那么一个岔子,虽然司仪反应很快,马上把场子圆了回来,在场各位也都是人精,没把着人家的错不放手,但事情显然不是“洛桑桑一不小心推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么简单。
只说宋如若。
她虽然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大小姐,可也不是没心眼的小姑娘,如果说上次一起吃饭她还没太仔细地注意到杜若,这次只看当时洛桑桑的表情和何衾生的反应,就看出端倪了。
待宾客散去之后就问道:“杜小姐就是杜若?”
何衾生靠在沙发上,一直笑着没说话,何一鸣和洛桑桑都面露难色,宋如若也就知道答案了,接着又问:“我就问一句,娇娇的妈妈是她吗?”
何衾生仍旧笑着,低头玩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没回答,何一鸣和洛桑桑对视一眼,洛桑桑马上笑道:“宋小姐想太多了,娇娇的妈妈怎么会是那个女人呢?她妈妈早就不在世了。”
宋如若没再追问,礼貌地笑笑,“那我先回去了,伯父伯母早些休息。”
人刚走,何衾生就一声冷笑,“说得好像你知道娇娇的妈妈是谁似得。”
洛桑桑的脸一瞬间就变得非常难看,“何衾生我告诉你,就算娇娇的妈妈真是那个女人,她也休想进我们何家的门!
你自己比比看,宋家小姐大方得体有教养,人长得年轻漂亮学识又好,那个杜若呢?要家世没家世,要脸面没脸面,以前看着还单单纯纯的,现在呢?我今天就那么推一把,她就能摔成那样?分明就是故意给我难堪,故意来坏你和如若的好事!”
何衾生没有抬眼,不咸不淡地说道:“是有人做贼心虚,急于把人赶出去,力气太大还不自知吧。”
“你这是什么语气跟妈说话?”
何衾生微微抬眼,笑着道:“那您看我用什么语气说话比较合适?您说,我照办,包您满意,可以了吧?”
洛桑桑被他这话气得脸色发白,转而对何一鸣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儿子都惯成什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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