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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儿回到东屋,就被一脸急色和担忧的梁氏拉着好一场问,还上上下下的看着她,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娘,我没事,阿奶就是问我揽了柴木的银钱。”
王元儿心情极好的拿着钱袋子摇了摇,笑着说道:“娘,阿奶说日后咱们姐妹挣来的银子都可以自己存着呢。”
梁氏松了口气,嗔笑道:“你们也就几个小女儿家,小打小闹的就算好,能挣来什么钱?”
王元儿靠着她的身边,道:“娘,您的女红做得极好,我们除了揽柴,平素也跟着您做女红,也一样能卖钱。”
梁氏没有什么长处,但女红却是做的十分好,还会画花样,她的性子和善,和这镇子上的人都能说得几句话,这哪家嫂子娘子来跟她讨花样什么的,她都会大方的给,很多姑娘出嫁要做嫁妆,更是来向她探讨。
而家里的姐妹都跟着梁氏学女红,若说精巧,学得最好的是二妹春儿,她的性子和梁氏有得一比,也正因为如此,前世她被二婶他们嫁了一个脾气差的夫君,三天两头打,也不敢反抗,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想及此,王元儿的嘴又抿了一下。
梁氏温柔地一笑:“哪有你说的那般好。”
又道:“再说,娘这边做出去的女红,都是有数的,那银子,要交给你阿奶的。”
“这也太不着调了,二婶他们就没做什么女红或者挣了银子交上去,凭什么咱们这一房就要给。”
王元儿愤愤不平地说。
王家有个木工铺子,管事的是王家二叔,要说没有暗中昧下点银子,她是打死不信的,不然的话,王敏儿那穿的戴的是打哪来的?二婶可不像娘那样会做什么女红挣钱。
“你爹这些年一直侍弄田地,却没挣来什么钱,说实话,你爹心里一直是有些不开怀的,我这边给出去,算是咱们这房孝敬的。”
提起亡夫,梁氏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娘,侍弄田地可是劳力活,咱们家的地要比旁的人家多收一成的粮食,也是爹的功劳,卖了粮食的银钱,也算是爹赚来的。”
王元儿迭声反驳,捏着拳头道:“正因为侍弄田地辛苦,爹才。
。
。”
王大是个诚恳的农家汉子,侍弄田地也是一把好手,他还写有一本弄田心得。
按说弄田的人,身子骨都要强些,王大也是,可谁都没想到,他有一天就毫无征兆的突然栽倒在田里,再也没有醒过来。
听到轻轻的啜泣声,王元儿一怔,看过去,梁氏又哭了起来,忙道:“娘,是我不对,不该提阿爹的,您快别哭了。”
“你爹他,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撇下咱们娘儿几个呢,他身子骨向来都好。”
梁氏是怎么也想不透。
王元儿听着,也流了眼泪,是啊,怎么就这么突然呢。
好容易,母女俩止了泪,王元儿突然道:“娘,要是咱们能分家单独另过就好了。”
乍然听得她这话,梁氏很是唬了一跳:“你这孩子,这是说的什么浑话呢?老人在,不分家,这话万不可让你阿爷他们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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