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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没有看到背后人的表情,只听到她自信飞扬的声音。
“我们还会再见的,言言。”
沈轻言在走出那条街拐弯之后才忽然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水珠落下,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她也不想去追究。
她一边走一边用力地擦掉那滴眼泪,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家里。
苏樱第二次来找她,送了她许多的礼物,还送了她一部最新的手机。
她只觉得好笑,她想要把自己追求的东西强制性地加赋到她身上。
她摇头拒绝,将东西推回给她。
苏樱依旧穿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坐在她对面优雅地抽着烟,她保养得很好,完全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她嘴角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不动声色地威胁她:“你现在不收下,我就送去你家。”
苏樱是她和父亲之间的禁忌,触碰不得。
她知道,从这一点上她就输了。
见她妥协,苏樱得逞地笑了笑,优雅的吐了一口烟,“你很像你爸,心里的情绪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
沈轻言看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低头喝了一口饮料,若无其事地说:“很多自以为是的人,总是喜欢自以为是地评论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人。”
苏樱挑挑眉,无所谓的样子,“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有个性。”
她只得低下头继续喝饮料,好让自己再也掩盖不住的冷笑不要暴露在她面前,也完全不想应话。
见她不说话,苏樱轻轻往后靠了下,扬扬下巴,“不然说说你这些年的生活吧,过得怎样?”
这次沈轻言彻底失了耐心,她一口气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饮料,然后站起身来朝她笑了笑,“如你所见,过得很好。
你说给你一杯饮料的时间,现在时间到了。”
“再见苏小姐。”
心里却说,最好永不再见。
那时的她,并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只想让父亲免受伤害。
从父亲对她虽然严厉,但也是万般呵护,为了弥补她失去母亲的遗憾,身兼两职,辛苦不言说,虽然他没有告诉过她实情,但她却从没怪过他。
她曾经那样伤害过他,沈轻言绝对不会让她再伤害他第二次。
儿时父亲只说妈妈去了国外工作,甚至还每年伪造从美国寄回的信件,小心翼翼地怕她受伤,不得不说,对于幼年的她,那些信件给了她太多的安慰与期待,但随着成长,那些被戳破的谎言却有了十倍百倍的杀伤力。
她十二岁就知道了真相,但父女俩就这样相互演着戏,谁都不肯说破,从此再未提及。
本来以为和那个女人再也不会有交集,没想到她却回来了。
沈轻言明白,她们不会像狗血电视剧里那样,她有苦衷,她有念想,然后抱头痛哭,流泪相认。
事实是,如今的她们,只是有着血缘的陌生人而已。
从很多年前开始,她已经梦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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