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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与徐恪听了陈越的话一愣,他们都见识过陈越的手段,自是明白陈越已经听懂了他们的话,这时候只是故作不明,实际上却是在驳斥他们。
徐恪看了一眼范仲淹,见他笑着摆了摆手,知道他没有在意才放下心来,对陈越道:“小小年纪有些冲劲是不差的,只是一枚子冲锋在前,若是陷入死地,这操棋之人也只得将它当做弃子了,还有全盘要顾,如之奈何?”
陈越沉吟片刻,指着棋盘上的“帅”
字道:“何不做帅?”
徐恪皱着眉头,拿起一枚棋子动了动:“口气倒是不小,天下间又有几人生来便能做那操弄棋盘的事的,能从‘車’做起,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不经事不历事,贸然上手无非是被对方杀的落花流水罢了。”
这话已经算是谆谆教诲了,陈越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身份,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意有所指,但到底是自家祖父的朋友,不想再做这些无谓的争论,结果如何到时自会大白天下。
“陈越受教了。”
徐恪一时被噎住,他早看出陈越心高气傲,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被说服,还等着他的下文好将他引导到自己需要的轨道上来,没想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范仲淹见徐恪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哈哈笑着道:“我们两个也真是杞人忧天了,少年人自有少年人的锐气,说这些又有何用,老夫当年已至中年不是还自以为能改天下积弊么?哈哈,你还想引得他进你的套里,人家可不上当。
我们下我们的棋,少年人自去忙自己的事吧。”
徐恪缓过一阵来,之前他对陈越颇有好感,这时倒也没有生什么气,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范仲淹的话:“我们下我们的棋。”
陈越倒是有些听出他们确实意有所指,不过对两人不知根不知底,也乐得装傻充愣,行了一礼就自顾自退下去了。
刚刚走出去回身将门关好,就见自家祖父和另外一位老者走过来。
边走陈岩边对身边人道:“他们说好的晚上过来,谁知道现在便来骗茶水喝,刚才在彦台你家中也没喝上几口热茶,倒是吃亏了。”
周复今日心情不错,难得没有挂着棺材脸,笑道:“久闻溪山家中多有珍藏茶酒,今日定要吃你个倾家荡产,哈哈。”
转头看到陈越,又对陈岩道:“这便是你家的陈尚文?”
陈岩也刚看到陈越,见他上来行礼,对他道:“刚才是你在里面招待?怎么现在便出来了,可是怠慢了我两位老友?”
陈越心想明明是他们怠慢了我,嘴上却不敢这么说,道:“是两位老丈教诲了我一番,让我自己出去做事了。”
陈岩点点头不再多问,与周复两人进了房中。
陈越嘘了口气,出来先去看望了一眼陈恩的伤势,宋三娘此时已经回娘家去处理一应事情,只有他一人在房中,见他气色尚好,又交代了几句便回转往做酒坊的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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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现在很肉痛,他刚刚才知道罗良与龚富已经是挂在陈越的名下,让他们去自己院子里搬酒水真是悔的肠子都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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