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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是一点也不亏心,事实上他的体力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充足得多。
但是考虑到天寒地冻的,他在野外趴了整整一夜才打到这头野猪,已经够辛苦了,所以侦察兵们不会跟他计较这些。
他们砍倒一棵小树,用绳子将野猪四肢死死绑住,将小树干从四肌中间穿过,两个人合力抬着,一路呲牙咧嘴的朝营地走去。
野猪真的很重,山路又难走,每走几十米就要停下来换人,费了老大的劲才算将这头大家伙抬回到营地。
它一出场,马上就享受到明星般的待遇,正在为今天中午吃什么而大伤脑筋的侦察兵、伤员、老乡,都放声欢呼,围着这头大家伙指指点点,兴奋得不得了。
尤其是几个小孩子,更是口水长流,拉着父母的手两眼放光的嚷嚷:“吃肉!
吃肉!”
老实巴交的父母揉着孩子的头,呵呵笑着:“好,吃肉,吃肉!”
钟文育搓着大手,冲老炊叫:“赶紧烧水把这头猪给杀了,冻住了就不好对付啦!
杀好之后先做一锅猪杂,大家痛痛快快的吃一顿……娘的,好几个月没吃过肉,老子的嘴都淡出个鸟来了!”
老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咧,好咧!”
麻溜的生火烧水,开始杀猪。
他们烧了两锅滚烫的水淋在野猪身上,把表皮给烫软了然后用刀子猛刮,边刮边叹息:“可惜啊,猪血没接到,不然可以煮一锅猪血,加点韭菜或者葱花,那滋味……”
大伙看着野猪那肥硕的身躯,听着老炊的嘀咕,口水哗哗的流啊……
薛剑强伸个懒腰去找苏菲,这个小丫头正在给一名伤员换药呢。
昨晚她冷得够呛,直到现在都还在哆嗦着,手掌的皮肤冻得发青,很不利索,一个最简单的动作费了老大的劲都搞不定。
薛剑强见状,伸手拿过药手脚麻利的帮伤员换上,边忙活边问:“昨晚很冷吗?”
苏菲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风嗖嗖的刮,冷得很……”
薛剑强说:“也真难为你了。
等打了胜仗,我给你弄一床又厚又软的棉被,这样你晚上就不会冷了。”
伤员说:“其实……苏医生有棉被的,但拿给伤员盖了。”
薛剑强眉头一皱,看着这个瘦弱的小丫头:“这么冷的天把棉被拿给别人盖?你不要命了?”
苏菲说:“我身体健康,没事的,而那位同志伤得重,非常虚弱,没有棉被他熬不过寒冷的夜晚的。”
薛剑强没好气的说:“病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
将那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战翻了一大票日军特工才弄到的棉衣脱下来:“穿上!”
苏菲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还坚持得住。
而且你也很冷的,我怎么能穿你的棉衣?”
薛剑强说:“我是男的,你是女的,这能比吗?”
苏菲不高兴了:“你是在岐视女性是吗?”
薛剑强硬往她身上套:“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穿上,都冷得打摆子了!”
他手脚快得很,苏菲还没反应过来,棉大衣就硬穿到她的身上了。
被带着他的体温的棉大衣包裹着,她有一种被拥抱的感觉,脸一直红到脖子去。
伤员冲她挤眉弄眼,这让她越发的羞涩,说:“我……我不能要你的棉大衣,你拿回去!”
薛剑强说:“老老实实的穿上!
还有,等一下吃猪肉的时候多吃点肥肉,既扛饿又扛冻。”
苏菲愣了一下:“有猪肉吃?”
薛剑强说:“我昨晚在荒野趴了一夜,打到一头野猪,接下来几天我们都有猪肉吃了。”
伤员明显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苏菲干脆就欢呼起来:“有肉吃了,太好了,耶!”
薛剑强看着她欢呼雀跃的,不禁摇了摇头。
这哪里像一名军人?分明就是个馋得要命的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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