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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喽,高教练生气了。”
吴泽哼笑道,“江天惨了。”
罗娜瞪他,“你还说得出风凉话。”
吴泽手肘搭在铁栏上,嘴角虽弯,眼神却冷静自制。
“这种情况你见得少吗?”
罗娜不语,吴泽又道:“回去估计主任要找他谈话了,你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吧。”
这时戴玉霞从他们身后走过,罗娜问她:“你去哪?”
戴玉霞镇定道:“他肯定是没成绩了,我得去看着他点,以防他跳楼。”
罗娜:“……”
戴玉霞预言成真,江天第三跳也失败了,看台上鸦雀无声,谁都没料到这样的结果。
江天失败后,泄愤一般将横杆狠狠摔到垫子上,头也不回离去。
他在出口处碰见戴玉霞。
“滚!”
江天脸色奇差,身体也像酒精过敏了一样大片发红。
戴玉霞把他拉过去,“你要上哪去,你得跟队行动。”
“滚开!”
江天像得了狂犬病了一样,拼命挣扎想甩开戴玉霞,但戴玉霞始终不松手。
最后他一怒之下猛然用力,手掌不小心扇在戴玉霞的胳膊上,声音异常响亮。
江天知道这一下有多重,他手掌几乎是麻的。
戴玉霞穿着短袖队服,胳膊迅速红肿起来。
江天咬牙,抽回手臂。
通道里安安静静,不时有凉爽的秋风吹过。
过了半分钟,戴玉霞转回头,脸上也没见什么怒色,声音也一如既往平静。
“冷静下来了?”
江天彻底脱了力,站都站不稳,他靠着墙壁蹲下,低声说:“你去冷敷一下,那是你的投掷手吧。”
戴玉霞哼笑:“这影响不了我,你当我是你呢,纸糊的一样。”
江天甚至提不起反驳的力气。
静了片刻,戴玉霞低声道:“江天,别跳了。”
江天抬头,戴玉霞壮硕的身躯挡着通道里唯一一丝光线。
他看不清她的脸,汗水蒙住了他的视线。
他只能听到她的声音,说:“到这里差不多了,算了吧,别跳了。”
他听完这话愣了好久,才慢慢捂住脸,埋下头。
地上一点点湿润。
他只跳了三次,没可能出这么多汗,他过了好久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
九月底的某日中午,吴泽和罗娜在食堂吃饭,罗娜正在拆饭盘中的酱茄子时,吴泽说:“我订了源鸣山的票,放假过去玩两天。”
罗娜毫不留情拒绝:“不去,累。”
吴泽两口扒完碗里的饭。
“累什么累,随便玩玩,你不爱动就躺屋里。”
罗娜还是犹豫,吴泽说:“别想了,酒店都订了,退不了,挺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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