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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娘,你有没有法子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我娘的嫁妆都变卖了?”
章含秋若无其事的翻着嫁妆单子,头也不抬的道。
汝娘想了想,摇头,“不太可能,吴氏当家这许多年,就算原来向着夫人的人也都转了风向了,不可能瞒过去,再说夫人的嫁妆数目也不少……”
章含秋也知道不可能,可是她不甘心这些东西落到吴氏手里。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她手里有那许多银子,娘还在静一师太那里给她攒了些,就是离了章家也不会活不下去。
至于许亲……
如果成亲是她悲剧的开始,她又何用多一个男人来糟蹋自己?
那些人联手毁了她对成亲的所有期待。
她脑子有那么多别人不懂的知识,足够她自娱自乐的打发无数光阴了。
这日晚间,章俏儿带着丫鬟寻了过来,一见着人就叫嚷开了,“姐,今晚我要和你睡。”
章含秋拍了拍身边的地方示意她坐,“娘知道吗?”
“知道,娘才不会拦着我。”
紧挨着她坐了,章俏儿满脸的笑,如同那沾着晨露的美丽花朵。
章含秋承认,她这个继妹有让男人神魂颠倒的本钱,就如她的名字一样。
两人睡在一头。
以前两人有时也会挤一个被窝,悄声说话到很晚,然后第二日早上呵欠连连的去用早饭。
通常她是被爹训斥的那个,章俏儿撒个娇就能躲过去。
人心,偏得那么理所当然。
章含秋垂了视线,等着旁边的人开口。
果然,章俏儿的沉默没能持续很久。
“姐……”
“恩?”
“姐,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我做了错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我不过是出去了两天,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黑暗中,章含秋声音里莫名带了些冷意,她知道这时候她该忍着,不能让人起疑,可她控制不住。
幸好这时章俏儿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一点也没听出来,“假如,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嘛。”
“没发生的事我哪里能知道。”
“姐。”
章俏儿抱着抱子坐起来,黑暗中,眼睛晶亮,“我说了一个假如,你就回我一个假如吧。”
被子开了个口子,热气很快就快了,章含秋干脆抱着另一半被子靠在床头上,“俏儿,错也分大错小错,总不能你做的错事害我丧命,或者让我失了名节还要求我原谅你,换成你你会愿意吗?”
章俏儿不说话了,嘴角倔强的抿着,显然这个答案并不让她满意。
章含秋拉着人和她一样靠着,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一些,不让被子里的暖气全跑了,边等着她继续发问。
“那要是不会让你失去名节,更不会害你丧命呢?”
“视情况而定吧,俏儿,你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是不是?不然怎么总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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