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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的防涝做得不错,然而南北毕竟有差异,她想趁此机会多多观察,从中吸取一点经验,如果有问题也能及早发觉,再思考对策,好告诉女莹。
女莹现在诸事都是从头做起,自有轻重急缓,女莹先办急务,其余长期才能见效的事情,自己便先为她准备着。
等她做熟了那一样,再将这一样提示给她。
如此一环扣着一环,等自己北归的时候,女莹也能将一切都上手了,自己也能走得安心。
每当这个时候,姜先便来了精神!
多好的机会!
可以独处!
遇到难题还可讨论,用上阵杀敌的英姿打动姑娘是不指望了,他还有智慧可以用嘛!
当然要展现自己的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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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希夷从未见过这样的姜先!
姜先头戴斗笠,袖子以细带缚在身上,下摆掖到了腰带里,光脚踩着木屐,裤脚卷得高高的,也用细带勒着。
身上披一件新蓑衣,似乎是很少穿蓑衣,还有些不习惯的样子,行动间总会将蓑衣的中缝撑起来。
斗笠之下,是一张精致白皙的脸,与编斗笠的竹篾,蓑衣的蓑草,两样一点也不精致的东西形成了极鲜明的反差。
卫希夷惊讶地道:“阿先?这样的雨,你出来做什么?”
一看就不是干这个活计的人,哪怕只是巡视!
瞧木屐上的脚丫子,白白净净的,一点也不像干活的人。
卫希夷低下头,又看看自己的脚,也是白白净净的。
好吧,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姜先怎么会过来了?
顺着她的目光,姜先也往她的脚上望去,与她的人一样,她的脚也是洁白修长的,骨肉匀亭,十分好看。
那个,还记得这双脚上穿着一双红鞋子,在裙摆下面一荡一荡的样子。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姜先捂住鼻子。
卫希夷抽抽鼻子:“哎呀,这里一直雨水不停,是有些泛味儿。
你要闻不惯,就不用来了,我就四处走走。
阿莹在那里问人,你也去看看。
对了,分你的奴隶,你也不要?”
不不不,我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是闻不得味儿的!
你听我说!
姜先大急,险些失了从容,脚下一滑。
卫希夷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小心。”
姜先:……“哈哈,北方少雨,确是有些不习惯。”
卫希夷道:“嗯,我初到天邑时也不很习惯呢。”
说着,将姜先扶正了,便收回了手里。
胳膊上的热度消失,姜先心中空落落的,没话找话地说:“南方的雨水比北方还要多些,北方已然难以承受,南方恐怕更糟糕。”
卫希夷道:“路上已经看到啦,我选开阔的地势行路,就是怕雨水太大,将山石树木冲出来。
咱们这些人,还不够一山埋的呢。”
“或许……”
“嗯?”
“正因如此,蛮地还僵持着。
否则能走能跑,行动方便,此时该有个分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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