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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团子骨碌了进来,用充满稚气的声音向长辈问好,容濯撑不住了,口气也缓了一些:“王,终年忙碌,终于得闲,还要再抛下稚子远行吗?”
两只团子也十分配合,一齐望向父母。
数年间,二人交替出行,一家团聚的时间少得可怜。
姜先冲儿女招手,张开双臂,等两只团子再骨碌到自己怀里,语重心长地说:“若没有太子嘉将前路趟平,我们还要再花更多的时间哩。
何况,谁说我们出行不带他俩的?”
容濯迟疑地问道:“这?”
卫希夷揪过女儿来:“我六岁就随我父亲巡雪山了,还嫌出门太迟,嫌城池太小,不够我跑的。”
两个团子也配合地点头。
容濯心道,国君之子,马上就是王子了,能与您小时候……卫士之女……相比吗?当然要仔细一些了。
仿佛知道他想的什么,卫希夷话锋一转:“何况,天下这么大,他们总要看一看,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与夫君,也当巡视天下,不是吗?这么些年过去了,天下大势也在变,在决定国策之前,需要了解天下。”
姜先续道:“王将远行,我是晚辈,当为长辈打点好一切。”
依照与申王的约定,只要他们能将洪水治好,申王便依旧制“禅让”
,这“禅让”
二字,也是大有文章的。
申王并不甘心,然而只要洪水被姜先治好了,姜先势压申王,不甘心也得执行。
说是申王让步,其实不过是夫妇二人自己争来的。
太子嘉已被放逐,而申王于禅让礼后,也将“出巡隐居”
,其实形同流放。
但是,申国会被保留,不会被过份削弱。
容濯被说服了,强调:“须带足护卫仪仗。”
团子听明白了:“咱们是不是能出去玩了?!”
头上被温暖的手掌覆上,团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开心得拱进父亲怀里打了个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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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昊很生气!
他在越国等了七年了!
居然没有让他回来!
反而说要凿河相迎!
md!
老子不等了!
一路上,风昊的袖子卷起来就没有放下过,他决定打人!
岂料,行至中途,却被告知,他那个不着调的学生,放下了王城中的一切事务,拖家带口出巡,迎接他来了!
风昊:……这要怎么打?!
憋了一肚子气,风昊愤怒地抢过了团子,戳戳团子的脸,再戳戳,就是不理团子的娘。
卫希夷静看儿子被戳得忍不了,开始反抗,而后,一老一小,打成一团,悄悄地对姜先道:“好了,他气消了一半了,可以跟他说话了。”
姜先也悄悄地问:“这么把儿子扔出去,是不是不厚道?”
“那你去抢回来呀?”
“这个……还是……就这样吧。”
那一厢,两人互挠完毕,小的也没有了“少年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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