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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更不通了,前的那一句还可恕些。”
说着便要罚他喝酒。
贾宝玉走到宴席前拍手笑道:“咱们先生说了:对于薛大傻子,可别要求太高,他能押上韵就是好!”
原来李寻欢就站在门前并没立时进去,估摸着那薛蟠要是看见自己先生也来了此地,可能就作不出这么个很具有他个人特色的酒令了。
可他着实看高了薛蟠的节操和脸皮,此人当真就是个没脸没皮的!
但当那薛蟠侧过头看向贾宝玉正给自己解围,但是眼尾的余光里却看到了一个在心里一直都恋恋不忘的挺拔身影,猛地一回头,在那处的果然就是自己非常非常惦记着的人!
他既然来了,这脸皮再厚也稍感到有些拉不下来。
但随即又打定主意;这次在他面前绝对是要找回自己面子的,于是就大声道:
“现在宝玉来了,而且我的先生也来了,咱先生都说是只要押韵就成,那你们还闹个什么劲?”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还搬出了先生,方才罢了。
那锦香院的j□j云儿就笑道:“下两句越发难说了,不如我就替你说了罢?”
时下的女伶和j□j由于常与文人墨客相混,附庸风雅,舞文弄墨者也不少见,有几位还很有点墨水,吹拉弹唱,再加上舞文弄墨,秀色出众,自是别有风情的,所以一般大户宴请客人都会请她们来作陪以助兴。
但薛蟠刚刚才被李寻欢表扬了他押韵,现在心里正为此受用着,根本就不领云儿要替他遮丑的这个人情,反还怪责道:
“胡说!
当真我就没更好的了!
在座的又都听我说罢;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
众人再听了他这句,都有点诧异道:“这句又哪里押韵了?”
接着薛蟠又晃头道:“女儿乐,一根几巴往里戳!”
众人乍的听到了这处,都扭着脸咧了咧嘴说道:“该死,真该死!
韵倒是押上了,可说得也太露骨了!
还是快些唱了罢。”
薛蟠完全不觉得自己这酒令有什么不对劲的,于是应大伙儿的要求便开口唱道:“一个蚊子哼哼哼。”
于是所有人又都怔住了,都诧异说:“这是个什么曲儿?”
当然没有人作回答,那薛蟠还在继续唱道:“两个苍蝇嗡嗡嗡。”
这下众人都有些明白他的套路了,于是说道:“罢,罢,罢了,可以停止了!”
薛蟠又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又讨好似的看了眼一直低头只管小口酌酒的李寻欢道:“也就你们这些只有半灌墨水才叫唤得厉害,真有才华的人都识货着呢,才不会像你们一个个似的唧唧歪歪。
哼,爱听不听,不听拉倒!
这可是新鲜曲儿,就就叫作哼哼韵,你们要懒待听,那连酒底都免了,我还就不给唱了。”
众人都巴不得地说道:“你还是免了罢,免了罢,可不要耽误了别人家行令。
接下来就是轮着唱曲儿的小厮并唱小旦的蒋玉菡了,只见他干了一杯酒,然后拿起一朵木樨来,桃花眼一挑,眼光只奔李寻欢而来,同时嘴里念道:
“花气袭人知昼暖。”
他刚刚说完,薛蟠却适时跳了起来,这家伙也不知怎地,这会儿突然像是打了鸡血般的,总是一副想要找存在感的样子,喧嚷道:
“了不得,了不得!
该罚,该罚……
本来贾宝玉一直低语着在给李寻欢介绍在座的人呢,突然听薛蟠和蒋玉菡居然就袭人这问题扯了起来,顿时觉得有些没啥意思了,就说:
“薛大哥,那你该罚多少?”
薛蟠是露出了一脸的明白样,道:“该罚,我是该罚!”
说着拿起酒来一饮而尽。
但冯紫英与蒋玉菡等都不知原故为何,于是那云儿便将实情告诉了出来,惹得蒋玉菡忙起身陪罪,众人当然都劝慰道:“不知者不作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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