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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鲜花和香氛气息扑面而来,母亲正站在不远处,她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套装,头发很精致地盘起,化了淡妆,双手紧紧交握着看他。
“回来了啊。”
她说,向章决微微张开手臂。
章决叫了她一声,走近几步,俯身拥抱了她。
母亲身上带着很淡的香气,她把纤细的身形遗传给了章决,但爱美没有,她退了一步,看着章决,小声抱怨:“头发又很久不剪了。”
章决笑了笑,说:“明天就去。”
母亲无奈地对他摇头:“爸爸在书房等你,快上去吧。”
章决的父亲章赋是新独立国的外交大臣,平时忙得脚不沾地,很少有白天待在家的时候。
章决带着少许忐忑地上了楼,上次和父亲在书房谈话,还是他向父亲打包票,说一定将陈泊桥带回来,开原型舱的基因锁。
他敲开书房的门,父亲正在批阅文件,说了“进来”
,没有抬头。
“爸。”
章决叫他。
父亲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坐。”
章决坐在书桌对面的扶手椅上等了许久,父亲才放下手里的笔。
他问章决:“陈泊桥被捕的时候,你没和他一起?”
“没有,”
章决看着父亲,眼都不眨地说,“我们住两间房。”
父亲点点头,没再多问,却和章决说了另一件事。
他找到了除原型舱储存的药物之外的τ促分化剂。
机缘巧合之下,章赋认识了一个曽在兆华医疗做过医药代表的代理经销商。
当年召回τ促分化剂的时候,由于统计错误,经销商遗漏了两支药剂未送回,一直到最近储存仓搬迁,才发现。
“医疗实验室的报告前天刚把报告送来,活性度百分之百,”
章赋说,“早知这样,你也不必去泰独立国白白费事。
这几天你在家修整好了,就去医院做全套检查,把结果交给医疗团队评估,看一月能不能把摘除腺体的手术做了。”
章决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便看着父亲,没有说话。
“对了,”
父亲推了推金属眼镜的边框,“你一路上,没惹陈泊桥不高兴吧?”
章决愣了愣,摇了摇头。
“那最好,”
章赋颇有深意地道,“亚联盟要变天了。”
下楼的时候,章决的母亲正在餐厅插花,听见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
章决便走过去,站在母亲身边,替她打下手。
“累不累啊,”
母亲把剪下来的花枝递给章决,章决接过来,扔在垃圾桶里,“累就去睡一会儿。”
“不累。”
章决说。
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兀自剪落了花枝和叶子,将花插好了,才问章决:“好看吗?”
章决看着瓶里的鲜花,说好看。
母亲便挽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很轻地哼了一首她喜欢的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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