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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们便多放了几天假,机会难得,便跟驿丞借了辆车,带媳妇回家住几天。
这是的的路引文书,家住五柳村。”
守军倒没起疑,这县城里,除了外放过来的老爷,大概只有迎宾驿的伙计能上几句官话,“满城都知道翌城公主在征用车辆,你倒还能借出来?”
“嗨,瞧军爷的,我们这辆车四面漏风,又是驴车,辕架低矮,就算是献上去,也得给打回来呀。”
军士们打量着这辆破车,纵声长笑,“车上装的什么呀?”
“给老娘带到两块布头。”
“打开看看。”
那军士这话,就用刀鞘把轿帘掀开了,果然,里面坐着一个灰白布衣的媳妇,旁边放在两匹粗布,怀里抱着个包袱。
“包袱里是什么呀?”
媳妇战战兢兢,声音不比蚊子大多少,“心。”
“话都不会。”
适才驾车的青年朝里瞪了一眼,然后又陪着笑道,“贵人们撤下来的心,的得了几块,着实是新鲜,就想带回去给老娘尝尝。”
“你子倒是运气好,离着贵人近,什么好东西都能见着。”
那青年显然是个会看眼色的,探身进车厢去拽包袱,那媳妇似乎还有些不情愿,被青年呵斥了两声。
“军爷,着实没什么了。”
青年打开包袱,里面是洗的发白的衣物,还有油纸包的四块心,“眼见着快晌午了,几位大哥也辛苦,这是贵人的恩赏,几位也一起尝尝。”
几人一人一块把心抓走,这才挥挥手放行。
直到远的连城门都看不见了,沈毅才赶车离了官道,“殿下在此稍后,明飞他们等一会儿就到。”
骄阳没话,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沈毅不由得摸一把自己的脸,“殿下怎么了?”
“难为你了。
堂堂羽林卫五品郎将,竞得对着一群府兵卒极力逢迎。”
“难为殿下了,堂堂翌城公主,竟然被一群府兵诘责盘问。”
两人相视而笑,此事便揭过不提。
“如今出城都要盘查到这种程度,进城岂不是更难?”
“就算是銮驾安在城内,出城本不必如此盘查,他们题大做而已,趁机给自己寻好处。
不过,再要进城的确是麻烦,特别是我们手上都带着兵刃。”
沈毅着,从轿子底下把刀剑抽出来,见明飞和两个副将过来,分别递给他们。
“你们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
明飞道,“我们在后面瞧着都紧张死了。”
“毕竟我们是驾车出来的,盘查难免要严一些,好在他们是没认真搜查,查出这个才是麻烦。”
沈毅掂了掂手里剑,随手找了破布裹了,背在背后。
几个人也学着,把武器稍微装饰了一下,“沈哥,我们出门的时候,驿馆边上有好些人探头探脑,好在是没跟着过来,开阳门也还算清静。”
“我也发现了。”
沈毅沉声道,“好在咱们是走开阳门。
绕路南行,他们也想不到,若是直接出西门。
搞不好已经被人盯上了。”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明飞问道。
“往南去宿元镇,此刻銮驾在这边,出入多有不便,大多数商队都会绕路去宿元,我们买几匹马,也可以跟着商队一起过鸡鸣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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