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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硕评价他“他似乎会一点,但我认为他能不说就尽量别说”
。
这种怪象在以上几个人将来组团去国外领奖时达到巅峰:由于竟然没有一个人会外语,于是所有人都只好窝在国外宾馆里面整日打牌,与国外学者零交流。
顾彬道:“你怎么看待国内作家不学外语的现象?”
卧槽,我能怎么看?
不学习难不成还是好事?
余切有点尴尬,“这肯定不是什么好现象,但往另一方面来看,说明我们的作家比较接地气。”
顾彬没想到余切还能从这个角度辩回来,他觉得余切有些强词夺理。
不过,他理解余切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对他赞同。
余切去年做了京城作协的副主席,他不能在外随意批评自己的同志。
双方开始谈到英语文学在世界中的霸权地位:
在欧洲,许多作家都掌握多门语言,其中至少有一门是英文。
顾彬认为“这种多语言环境促使作家们为了卖书,开始用英语的思维来思考,反过来巩固了英文在全世界文化中的语言霸权。”
余切赞成他这一点。
“所以我历来写,都是先有汉语、西语……之后才是英语;除非我这一部本来就是英语,就像最近的《里斯本丸号》。”
“你不觉得麻烦吗?”
“不麻烦。
我发现再怎么精妙的译本,也不如作者自身的创作,而且译本和作者原意之间可能有较大差异。”
“是的!”
顾彬大笑,整个人都精神了!
“中国现在有一批译者,他们的汉语水平远远超过外语水平,致使他们翻译的准确性存疑,但居然也能看得下去!
因为这里面有许多译者美妙但失真的再创作!”
“可是翻译的准确性怎么办?译者不能什么都挖掘出来。
连作家最后都不清楚他写过什么。”
余切也哈哈大笑。
这方面最有代表性的可能是钱忠书老婆杨江,她翻译的并不准确,却被当做翻译大家。
……
机场采访让余切相当舒适,把他从英国商业报刊中解放了出来,重新回到文学的氛围中。
顾彬和他探讨了许多问题,两人都受益匪浅。
原定的三小时很快所剩无几。
工作人员来通知余切可以结束访谈,可是听众意犹未尽,觉得好像才刚刚是时候。
顾彬抓紧时间道:“你如何看待中国文学下的女性人物?我觉得你们的作家不懂女人,好像她们是车,是桌子、椅子,是面包……要么是母亲一样的天使,要么是索取的恶魔。”
余切用一句“不是中国作家不懂,而是女人自己也不明白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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