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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才几天的光景就到这院子里来了两回了。
“母亲,”
宫长安一抬眼看见温鸣谦便笑着跑了上来,“你回来了。”
“午饭吃得多吗?”
温鸣谦牵着他的手往院子里走,“歇了晌没有?”
母子俩一问一答来到宫诩面前,温鸣谦含笑叫了声老爷。
宫诩在喉咙里应了一声,两个孩子都在跟前,表面上的和气自然要维护。
“张妈,把这火方切了,和笋干用慢火炖汤。”
温鸣谦在南货店买了许多火腿腊肉等物,宫长安爱吃这个。
只是霜溪在大北方,想要吃到南货实在不便,因此一个月里也就吃那么一两回。
“您……您就是太太?”
宫宝安端详了温鸣谦半天,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宫诩不给他引荐,那他只能自己问了。
“你就是宝安吧?”
温鸣谦略略低下头,“我是夫人。”
“宝安给您请安了,这些天也没能过来,还请恕罪。”
宫宝安被教养得很是知礼,因为宋氏对他的期望甚高,知道娇养难成大器,又何况早就做了夺嫡的打算。
温鸣谦朝他笑了笑,并不过分热络,倒显得自己别有居心似的。
宫诩看到温鸣谦从外头回来,也并不问她去做了什么,只是对宫宝安说:“咱们回去吧!”
宫宝安看着宫长安很是依依不舍,这个四哥简直太合他的心意了,两个人初见面就这样投机,他还想着一起吃晚饭,一起睡觉呢!
可是他又看了看宫诩,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顺从的牵起父亲的手,朝温鸣谦和宫长安母子笑了笑:“夫人,四哥,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
宫诩父子走后,温鸣谦问儿子:“是你把他们招过来的?”
“而且也就试试,谁想一试就灵呢!”
宫长安在温鸣谦面前总是嬉皮笑脸的,“这个小孩儿天性不坏,希望他娘不要把他教坏了。”
“你也只比他大一两岁而已,”
温鸣谦失笑,“倒是会拿大。”
“这类养在蜜罐儿里的少爷,岂能和我这流犯兵痞堆里滚出来的相提并论?”
宫长安歪嘴一笑,“他们读的是圣贤之书,受的是学究教诲。
我经的是冷暖炎凉,通的是人情世故。
年岁相差虽不多,阅历却大不相通。
何况娘您也诲我以经书典籍,济世的大道理儿子也能敷衍几句。”
温鸣谦之所以隔了七年才回京城来,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准备得充分,尤其是要等儿子长成一些。
否则孩子年纪太小,毫无自保之力,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你今日跟那孩子见了面,就不怕宋氏会对你更加怀恨?”
温鸣谦问他,“那你后面又将如何?”
“娘,你出去这一天也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宫长安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非常顺溜地给她捏肩捶背,“老爷他们都防着你,倒不防着我这个小孩儿。
因此有些事倒是我做起来更容易,便是有些什么不好的,他们也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你也要小心些。”
温鸣谦叮嘱,“过几日我就要宴客,必然不能消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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