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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长安张口就来。
“不错,这是易山先生的诗,可惜缺了题目。”
宫诩点头,“你为何要写这首诗?”
宫长安一笑:“儿子没多想,单是喜欢它的超逸淡泊。
纵然失了题目,却仍是一首好诗。”
“是啊!
读书便是读书,莫要将读书认作登天梯。”
宫诩自己骨子里便是个恬淡闲散的人,做官只是世情使然。
他不由觉得这孩子与自己颇相似。
再看宫长安的字,明显比宫宝安的更稳健更有力。
这年纪的孩子能写出这样一笔字来,便是在能人辈出的京城,也称得上难得了。
但宫诩自然是不会过多夸赞他的,反而还要挑他的毛病:“你的字笔锋犀利,不知收敛,太过外露,这不是什么好事。”
宫长安恭恭敬敬地答应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好香啊!”
宫宝安提着鼻子猛嗅,好似一只小狗,“哪里来的香气?”
“是张妈在做菜,”
宫长安笑道,“红烩芽菜,配着鲈鱼羹。”
宫宝安原本就饿了,先前他想吃点心,父亲不许。
这会儿被香气一勾,肚子里的馋虫说什么也按捺不住了。
宫长安见他这副样子便说道:“若是五弟不嫌弃,可留下来和我一起用晚饭。”
宫宝安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拉住宫诩的衣角撒娇道:“爹爹,左右阿娘身上不适。
咱们便留在这里用了饭再回去吧!
也免得吵了她。”
宫诩近来常吃张妈做的菜,早就上瘾了。
再加上宫长安说有他最爱吃的鲈鱼,因此就没有出声拒绝宫宝安的提议,但是也没有明确首肯。
宫长安牵起宫宝安的手,又对宫诩说:“父亲也一起进来吧,张妈做菜很快,一炷香里再添两道也没问题。”
宫诩却坐在那里不动。
而张妈则一边从房里走出来,一边指使着两个丫头把文冠树下石桌收拾出来。
“难得老爷和五少爷过来,就尝尝老奴的手艺吧!”
张妈压根儿就不问宫诩在不在这里吃,手脚麻利的将自己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就放在石桌上。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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