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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便自作主张,离开了霜溪。
说实话,儿媳也没想着能够顺利回来。
毕竟路途遥远,又或者瘟疫发作,死在半路也未可知。
可如果继续留在那里,更是凶多吉少。
好在祖宗保佑,又托老太太的福,这一路堪称平安顺遂。”
“老太太,弟妹这也是被逼的没了法子。
她也不是没想过忍耐,可是忍过了一年,瘟疫还在。
又何况就算她自己能忍,又怎么能让孩子也跟着犯险呢?”
宫让的夫人韦氏在一旁劝道,“况且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该回京来好好读书。
之前您不是还念叨吗?霜溪那地方哪是养孩子的?”
提到宫长安,宫老夫人便不再向温鸣谦发难了,而是把目光落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孙子身上。
“孙儿宫长安,给祖母请安,给大伯母请安。”
宫长安跪得端端正正,声音清脆响亮。
恭恭敬敬地磕了头,方才又跪直了身子。
“哎呦,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韦氏笑着说,“快起来,到这边来,让老太太好好看看你。”
宫长安起身,走到宫老夫人面前,黑琉璃一样的眼睛微微氤氲了一层水汽,小嘴稍稍抿紧,一副渴望亲近又有些胆怯的神情。
宫老夫人对温鸣谦便是有天大的怨气,也没法对这个讨喜的孙子无动于衷。
“祖母,您这一路辛不辛苦?长安天天盼着能见到您。
孙儿没能在您身边尽孝,这都是孙儿的错。
以后孙儿一定天天陪在您跟前,把之前亏欠的都补回来。”
宫长安眼巴巴地望着宫老夫人,不打哏儿地表孝心。
宫老夫人听了自然感动,一把将他搂进怀里道:“我的乖孙儿哟!
这些年苦了你了。”
宫长安轻轻搂住宫老夫人,无声地落了几滴泪。
此时温鸣谦还跪在那里,因为宫老夫人根本没让她起来。
宫长安于是说道:“祖母,我娘还准备了礼物给您呢。”
“祖母不要她的,祖母有你就够了。”
宫老夫人看也不看温鸣谦。
“祖母,求求您了。
这礼物我母亲足足准备了六年,是用她的心血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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