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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抬了抬下颌,指向藏在他身后的桑珥。
“瞎了眼的狗东西!
这一位是是汝阳伯府二房的小夫人!”
杨婆子拔高了声音说,“谅你也不认得!”
桑珥自知躲不过,干脆给宋氏跪下了:“小夫人,你别误会。
他是我表哥,来京城投亲不着,只好找到了我。
我总不能眼睁睁的不管他,今天是过来给他拿些盘缠,好让他回乡的。”
“桑珥,你私会野男人,居然还把我们当傻子!”
不等宋氏发话,杨婆子便语气尖酸地揭起了桑珥的短,“什么你的表哥?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的分明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没有!
我没有!
小夫人,你千万要相信我!”
桑珥哭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宋氏没有理会桑珥,而是转过脸来问那书生,“劝你说实话,否则少不了受皮肉之苦。”
“我是桑珥的表哥,名叫高勉。”
那书上看着宋氏身边好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丝毫不怀疑他们会朝自己动手。
“你可知道这丫头是我们府里花了大价钱买进来,给老爷做妾的?”
宋氏问他,“如今你坏了她的清白,我们把你扭送到官府去,虽说不至于要了你的小命,可是定你个徒罪,流放到边疆去,一辈子也别想回来了。”
“小夫人,求求你开恩,别把他送关,我给你磕头了。”
桑珥哭着哀求,“我们真是清白的。”
宋氏闻言冷笑,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桑珥,把你的手腕伸出来!”
桑珥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并且把手紧紧背到了身后。
杨婆子可不管这些,一把扯过桑珥来,把她的手腕递到宋氏跟前。
桑珥纤细白嫩的小臂上,赫然有一块黑红色的疤痕。
“居然还敢说你们清白,”
宋氏冷笑,盯着桑珥的这块疤痕说,“如果我没猜错,你胸口和小腹上也有这样的疤痕吧?”
几句话说得桑珥满脸通红,垂下头去,再也不肯抬起来。
“他已经在你身上烧了情疤,如何还能清白得了?说什么表哥,分明是情哥哥!
真当我是傻子吗?没把你们两个赤条条捉在床上,就看不出你们有奸情了?”
宋氏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高勉,“你还真是不怕死!
将她的身子作践了,还想带着她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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