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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无奈至极,“宴小侯爷不是很有骨气的吗?从来不受人威胁吗?就算是诱惑他,不也是多的人铩羽而归吗?他虽然爱吃鹿肉,但前些日子在栖云山脚下,一听说栖云山的主子缺夫婿,他扭头就走,鹿肉也不吃了,怎么今日这么反常?”
她不认为宴轻是真想娶妻,小姐虽然长的好,但又不是天仙,小侯爷照镜子看自己就够了。
他对女人的兴趣,还不如二两酒。
凌画琢磨着说,“无论是威胁,还是诱惑,大约都抵不过他心底的纯善。”
琉璃不解,“宴小侯爷的纯善?”
纯善是个什么东西,她没听说过。
凌画想着宴轻同意婚事儿时点头的样子,笑着说,“他不知道悯心草,觉得是他与秦桓混蛋,惹出了这样的事儿,我点明不可能再嫁秦桓,他若是不娶,我的婚事儿从今以后人人退避三舍,毕竟,我都逼得秦桓要自杀了,还有谁敢娶我这样的女人?没人敢娶,我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自杀,一条是永远嫁不出去,被人嘲笑。
我自然不会自杀,所以,只剩一条嫁不出去,被人嘲笑的路。
他心地善良,自己惹出的祸,只能自己认了。”
琉璃啧啧,“原来如此。”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凌画,“小姐,小侯爷这么纯善,您算计他不说,如今还哄骗人家就不觉得亏心吗?”
良心何安?
凌画揉揉脸,一点儿也不觉得亏心,“以后我一辈子对他好。”
一辈子长的很,总能弥补的吧!
“那您可要记住了,别如今看着小侯爷千好万好,等过个几年,瞧不上人家了,再把人一脚踢了。
这样的缺德事儿,可千万别干,否则我在江湖上都没面子。”
琉璃劝告。
凌画:“……”
她看着琉璃,提醒,“江湖上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有你这号人。”
琉璃:“……”
扎心!
凌画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安心地说,“你放心吧!
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才算计着嫁给他,以后嫁进来,还要千方百计地算计着让他心里喜欢上我,等他真正喜欢上我了,不知道要多久,这么辛苦得的人和心,若是得到了,傻子才再踢出去。”
琉璃觉得有道理,给她落下帷幔,也转身找地方歇着去了。
凌画成功将自己弄进了端敬候府的内宅,大半天的应付完陛下应付太后然后又跑来端敬候府哄骗宴轻,一番折腾下来,确有些耗费精力,也很快就睡着了。
端敬候府内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心大地睡着,却不知外面已经炸开了锅。
婚约转让书之事已传的老弱妇孺皆知,这样的事儿最是让人有谈资,口口相传也最快,甚至各大赌坊酒肆都有人押注,赌宴轻酒醒后,是娶凌画,还是不娶凌画,一大半的人都押不娶。
宴轻是谁?
那可是京城谈娶色变的第一人,谁也别想按着他头让他娶妻,端敬候府已故的两位侯爷都没做到,太后也逼迫他不得。
凌画又是谁?
那可是厉害的出了名的凌家小姐,她怎么允许自己这么荒唐的嫁给宴轻?不可能的。
甚至好多人都为秦桓和安国公府捏了一把汗,觉得秦桓死定了,凌画这一回一定手撕了秦桓和安国公府。
整个京城达到了一种空前的喧嚣,但这喧嚣还没甚嚣尘上时,便被一记惊雷定在了半空中。
陛下下旨取消了秦桓和凌画的婚约?
陛下给宴轻与凌画赐婚了?
端敬候府宴小侯爷接了赐婚圣旨。
京城所有人又惊又震,一下子哗然了,如本就滚开的油锅里倒了一瓢水,一下子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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