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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夫妇二人说自家话时未免有些不甚走心,大违日常,不晓得是不是丈夫为了排解自己这段时日积攒的郁气而故意为之的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顿时也是心内一甜。
耳中又听得亨书勤接着说道:“那到时候就要多指望三弟跑跑腿了,你也自当是出去散了散心,就只想着好事吧。
旭东身子也就要大好了,现在天也不甚热,你这四处走走看看也正当其时。
你在省城也多待些时日,我这边事情忙完,也是要过去陪陪你的。”
亨玉氏又是一喜,却说道:“旭东病将养好就回来,家里却是走不开的,不说人情世故的,但是把九儿一个留在家里,也怪叫人操心的。
他呀,喜欢结交了朋友,整日里疯跑,不看着也不行。
再说四儿这里,说不定要跟着老师,是不是,是不是……”
一时竟是又有些心塞,不舍起来。
早前还好好的,咋又忽然悲戚起来了呢?亨书勤见状,忙出声说道:“想什么呢?他是出去拜师。
平日学习还是以学校为主,又不是与世隔绝的,葛兄也只是指导,把握方向和精义。
估摸着和我这日常教导旭东和九儿区别也不太大,只日后具体在哪里上学,以葛兄意见为主,只是他尚还没有详说,想来这应该也是能商议的事,你咋就没来由的开始自己乱想呢?再有,旬日里回不来家,寒暑两假总是要归家的吧,难不成年节的也不让回?葛兄只是不近人情的,不是不通人情,难不成还生生让四儿和我们隔离开来不成?更别说还有我这一层关系在呢。
而且不但我们想四儿,四儿何尝不会不思念我们呢?你呀,就别多想乱想的了,对身体也不好,再说你还要打起精神办大事的。
过两天你还得带旭东去省城治病呢,你自己不把身体养好,你再有点什么好歹来,那样事情就更多,更不好办了,除了你,我还能指着谁呢。”
亨玉氏一想,理是那么个理,也自收拾情绪,说道:“就是舍不得让孩子们离开身畔。
想想孩子们终是要长大,也要自己出来做一些事的,总归是要离开我们身边的,以后又成家,组成自己的小家庭。
早先我们小的时候还不觉得,只觉得父母亲就是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的,管太多太宽,自己心下还不怎么乐意。
现在对孩子们也是做着同样的事情,不晓得孩子们会怎么想我呢,咳!”
说完也是一声苦笑。
亨书勤赶紧说道:“父母对孩子们总归是不放心的,那都是一份关心,甭管多大岁数。
你看现在我这有事了,每次去和父亲说事,父亲总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我都多大人了,孩子都老大的了,还把我当小孩看。
这就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了。
只是儿大不由爹娘啊,这也得有个相互理解的过程。”
亨玉氏没有接茬,只情绪明显好多了。
亨书勤接着说道:“你让人把旭东的衣服、喜欢的吃食什么的准备些,我去把他要的书给准备一下,待会儿让品福给他送过去。
你要是想一起过去看看,顺便让品福载着你去看看也好。
我等下还要和父亲把这事情讲一讲,今天我就不再过去了,赶明天上工,再过去看看情况。”
亨玉氏说道:“嗯,知道了,准备好了,我就去一趟医院,还让厨房里给旭东炖着鸡汤呢。”
言罢,亨玉氏唤冬梅和她一起去给亨旭东收拾东西去了。
亨书勤在屋里喝完茶,就带着王品福去了亨旭东日常住的房间。
客厅的桌面上,放了不少上学的教材,尚有几本正摊开着,也没来得及收拾。
王品福正准备上手帮忙,亨书勤摆了摆手,说道:“我来吧。”
把书本收拢放好后,就进了卧室。
看得卧室床头一侧放着几本杂志,更有一本好像是剪报一样的事物,平日里,亨书勤也没太注意到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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