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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门口看看,谁的绢子最多,谁最多!
哈哈哈——!”
她一笑,身上软绵绵地抖动着,浓香四溢。
袁飞飞走过去,站到凌花身前。
凌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凌花从不往脸蛋上涂胭脂,她喜欢在接客的当口,两手中指沾在胭脂盒里,然后随手在眼尾处抹一下,再放嘴边蹭一蹭。
她本就长得白,又天生一副桃花眼,这样一涂一抹,瞬时就像修成的桃花精一样,骨子里都透着风骚。
袁飞飞拿起一旁的柳炭,转过来对凌花道:“抬头。”
凌花把头仰起来,袁飞飞捧着她的脸,手臂沉稳,手腕轻盈,眨眼间便勾出了一道弯眉。
她转了一下手,准备画另一边。
“今儿个是我的大日子。”
凌花缓缓开口,气息吐在袁飞飞的手臂上,有些痒。
“嗯?”
袁飞飞另一边也画好,她身子后撤一些,将凌花的脸反复看了几遍,然后把柳炭放到一边。
凌花对着镜子,来回欣赏。
“今儿是我的大日子。”
凌花又道。
袁飞飞:“什么大日子。”
凌花看向袁飞飞,神情玩味道:“有人说,今晚屈家少爷要来。”
袁飞飞顿住。
“谁说的。”
凌花收拾了一下桌台,然后站起来,凑到袁飞飞身边,小声道:“我门口那个小奴才,你知道么。”
袁飞飞想了想,道:“你是说那个豆芽?”
金楼里有不少伺候花娘的小奴,年岁都不大,不过因为金楼花娘太多,所以不能所有花娘都分小奴伺候,这些小奴往往满楼乱走,看哪招呼了便去干活。
可这个被袁飞飞称作“豆芽”
的小奴不同,他只要闲下来了,便会到凌花的门口候着,有时候理一理乱套的绢子,有时候打扫地面。
不过,真正让袁飞飞注意到他的,是他同张平一样,也是个哑巴。
“你那豆芽菜怎么了。”
凌花道:“那天金老爷来的时候,豆芽听到他同随从说,今晚屈家那两小子要来。”
袁飞飞:“那对双胞胎?”
凌花舔了舔嘴唇,“他们必然是冲着顶楼的那个名声来的……”
凌花的手搭在袁飞飞的肩膀上,纤细的下巴搭在袁飞飞的耳边,轻声道:“飞飞,你得帮我。”
袁飞飞:“你要做什么。”
凌花抬头,看着袁飞飞,冷冷道:“她今年快三十岁了,坐那么高不嫌凉么。”
袁飞飞哈哈大笑,捏着凌花的脸蛋道:“小骚蹄子,你懂什么,我听说那锦瑟坐拥金楼花魁的头衔已经十几年了,名冠崎水,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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