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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魏郯脱掉单衣时的胸膛和腰腹,也是这样的色泽,如果摸上去,触感或许紧实、平滑……
心里不无羞怯地想,比起今天的那个男人,我会更喜欢这样的么?
“你听谁说琼花观要十五进奉?”
小心思胡乱转悠着,魏郯突然问话。
“嗯?”
我一愣,忙编道:“哦,两日前在卢公府听几位贵眷说的。”
“如此。”
魏郯声音平静。
“夫君去过?”
我问。
“不曾。”
我大胆起来,说下去:“那边的朱槿花开得不错。”
“哦?”
魏郯缓缓道,“前些日子也有人这么同我说,还邀我去赏花。”
我手上的梳子险些掉下来。
“听说还有红牡丹,”
魏郯自顾说下去,闲聊一般,“夫人去看了,果真有么?”
我的心几乎扑通一下跳出嗓子眼。
“朱槿挺多,红牡丹却不曾见。”
我小声说。
如果魏郯这时转头过来,他会看到我的脸像中风。
经过这番言语,我脑子里那些想入非非的东西已经被搅得尸骨无存。
好在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我手脚利落地将他头发绾起,在头顶结实地束作髻。
“嗯?就好了?”
当我宣布完事时,魏郯回过头来,报以讶色。
“好了。”
我笃定地说。
魏郯在镜前看了看,弯弯唇角,“不错。”
我亦笑笑,正要下榻,忽然,魏郯手臂一揽,将我搂至身前。
灯火在铜鹤的嘴尖上燃着,照在魏郯的脸上,半暗不明。
他的脸离我很近,似乎呼吸也胶着在一起,我的胸口与他相贴着,只觉脑子里刹那空白。
“夫人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他嗓音低沉而缓慢,和那脸上的神色一样不可捉摸。
我望着那双黝黝的眼睛,其中分明闪动着某种神采,炽热、渴望或压抑……脑子里忽而跳出那交缠的身体。
心猛烈地撞将起来,口干舌燥……
他微微张口,双眸笼在眉骨和黑睫的阴影之下。
“后日,我去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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