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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你们夫人身子可还好?”
“托您的洪福,一切都好。”
包妈妈笑着与老太君寒暄,态度恭敬,但不卑微,也没有提孙氏回去的事,更没有什么赔礼道歉的作态,丝毫没有跌损定国公府的面子。
秦宜宁这厢便接过秦嬷嬷拿来的披风穿好,又拿过小巧的黄铜手炉套了浅绿色的锦绣炉套捧在手中。
等包妈妈和老太君的话告一段落,便笑着给老太君行了礼。
“老太君,孙女就先出门去了。”
老太君笑着摆摆手:“去吧,好生伺候你外祖母。”
包妈妈笑着再度行礼,就恭敬的退了下去。
秦宜宁跟着绕过插屏到了门前,见秦慧宁也披好了浅蓝色的披风跟了过来,就轻轻地拽了一下包妈妈的袖子。
包妈妈回头,正瞧见秦慧宁也跟着,似笑非笑的道:“怪老奴嘴拙,没有说明白?定国公夫人是想带着表小姐去仙姑观打醮,可没有说带着慧宁姑娘啊。”
此处是在门前,隔着一道屏风,话音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屋内。
秦宜宁听见了几声闷笑,都替秦慧宁脸红。
秦慧宁原本就肿了的脸这时已经涨成了茄子皮色,一双眼里蓄满了泪水,控诉的望着包妈妈。
孙氏有些不忍心,绕过屏风追了出来:“今日我不跟着母亲出去,要不就让慧姐儿也去?小姐妹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包妈妈笑道:“姑奶奶,不是老奴不听您的吩咐,是国公夫人吩咐,只带着表小姐出门。
咱们定国公府只有一位正经儿的表小姐,您心里也是清楚的吧。
您若是想让慧宁姑娘也去,那要不您亲自去与定国公夫人说明情况?也不要叫老奴夹在中间难做吧。”
孙氏闻言,只得讪讪的住了口,毕竟昨日定国公夫人在她面前已经说明了今日要带着秦宜宁单独出去。
而秦慧宁,已经愤怒的想杀人。
这是什么意思!
包妈妈是来当众打她的脸的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说定国公夫人只有一位表小姐,根本就是将她的尊严践踏在脚下!
然而包妈妈的话还没说完,又对秦慧宁笑着道:“还有一句话,老奴就僭越对姑娘说了。”
秦慧宁颤抖着嘴唇,强忍着愤怒道:“你说。”
“咱们定国公府从来不兴尔虞我诈的那一套,老夫人和侯爷都说了,人有能耐的,就上外头去使能耐,将本事用在自己家人身上窝里斗,那不叫本事,叫龌龊。
定国公府里不出这样的人,也不要这样的人。
姑娘是聪明人,如今走到这一步,也该好好想想自己都做错了什么。
也别只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傻子。”
包妈妈说罢,背脊笔直的行了礼。
虽是行礼,可就是给了秦慧宁一种自己被再度鄙视了的感觉。
秦慧宁再也撑不住,哭着跑出了门。
包妈妈恭敬的对秦宜宁道:“表小姐,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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