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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他进来。”
黑甲将士沉声吩咐,秦安失踪的消息并未外传,不管这人来意如何,他都要见一面。
中年男子将信将疑,“大少君,会不会有北原邪道妖人抓了安郎君?”
秦纮一哂道:“他们抓阿叔做什么?”
跟秦家谈条件?如果只要修炼资源,秦家不介意满足他,但救回秦安后,秦家势必跟他们不死不休;要是想拿秦安提什么条件——祖父一定会用那些人的人头厚祭阿叔的。
秦管家看到大少君眼底的漠然,再也不敢说话了。
秦纮起身去客帐,中年男子紧随其后,家里老夫人都快哭塌天了,这人要是真有安郎君的消息就好了,他也能有一个交代了。
长宁随着军士走在军营中,她入城后打听到这里的驻军首领居然就是秦家的大少君秦纮,如果秦安说的身份没错的话,这人是秦安的大侄子,而三娘的丈夫应该是他二侄子。
长宁见这军营气势迫人,就动了把他交给秦纮的念头,她实在不想再带一个累赘了。
秦纮掀帘进入客帐,发现帐中居然是一名穿着男装的女修,他难免有些诧异,北原比不中土,女修不多,且以旁门左道之士居多,这女修虽看不清容貌,但长身玉立,仪态万方,一看就知是正派女真,他不由拱手行礼道:“在下秦纮见过道友,不知道友贵姓。”
“我姓沈,是太上宗弟子。”
长宁知道自己贸然登门,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直接将封存秦安的玉匣递于秦纮,“我在北原无意间遇到了令叔,因路上有些麻烦,只能将他暂时封存在玉匣中,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将军原谅。”
长宁说话语气很客气,毕竟三娘是秦家的媳妇,她不想三娘在秦家日子不好过。
平遥城中有几间专门出售法器的店铺,长宁就买了一个玉匣安置秦安,她可不乐意青梧居里成天待着一个臭男人。
秦纮听说秦安被长宁封存入玉匣,不由一愣,下意识的接过玉匣用神识一探,里面果然封着秦安,看着这小子在黑漆漆的玉匣中辗转反侧,他不由心情大好,真恨不得将他多关上几天。
秦安是秦纮的小叔,可因他不学无术,秦纮几个已经成年的侄子都看不大上他,家里也只是把他当女儿一般宠着。
只要他肯乖乖听话,秦纮不在意多养一个嫁不出的“姑娘”
,秦安这次行事有点过了,秦纮暗忖着回去是不是让父亲给他一个教训。
这小子不知死活的跑去北原,却害得自己这些天一直在北原找他,好些天都不能做正事,甚至祖母还无理取闹的要他发兵北原,秦纮就是心窍被米糊了,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沈道友救下阿叔,我们只有感激,岂有责怪之理?且阿叔手无缚鸡之力,五娘将他封存玉匣,也是为他安危着想。”
秦纮将玉匣递给下属,他的亲卫接过玉匣退下。
以秦纮的身份,自然不会贸然解开玉匣。
秦管家忙跟着亲卫一起退下,这种玉匣他见过,是封印灵植的法器,里面怎么能放人?想到安郎君被封存在棺材一样的玉匣中,他就忍不住心疼,对长宁也多了几分责怪,这位沈姑娘为何要这般对待郎君?她要是不乐意救郎君,可以给他们传讯,让大少君派兵去接郎君啊!
秦纮等秦管家退下后,再次询问长宁:“在下也曾有幸拜入太上宗,只碍于资质驽钝,未能成为宗门弟子,不知道友属宗门哪一脉?”
他对长宁的身份还有些将信将疑。
“我还是宗门道童,受了清虚道宫白师姐的任务,去京城办点事。”
长宁说着取出了宗门令牌给秦纮。
她看出秦纮是武修士,而且是后天顶峰期的武修士,此人没有灵根,却能在二十多岁进入后天顶峰,毅力不容小觑,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当将军。
秦纮接过令牌输入真气,确定了长宁身份,他微笑道:“既然大家为同门,我托大喊道友一声师妹如何?”
“好。”
长宁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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