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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操!
!”
&esp;&esp;李雨升正听鹿明烛说话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冷不防窦鸿德什么时候逛完了院子凑上前来插嘴,愣是吓得李雨升应激般一抖,脱口大骂出来。
&esp;&esp;窦鸿德白了李雨升一眼,李雨升顺了两下自己砰砰乱跳的胸膛,看着窦鸿德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个破破烂烂快要散架的木头桌子,又放下背斗,从里面叮叮咣咣地掏出什么香炉、盘子、香烛、五色米、桃木剑之类的东西,一一摆在了破木桌上。
&esp;&esp;“不是,你这有用吗?”
李雨升看着窦鸿德完全一副讹人钱财的骗子架势,窦鸿德又不屑搭理他,自顾自烧起黄纸来,只得转头指着窦鸿德问鹿明烛:“他这能有用吗?”
&esp;&esp;“对付棺材里面的有用,外面的……”
鹿明烛摇摇头,窦鸿德却嗤笑一声,握起桃木剑,斜眼看向鹿明烛道:“车上的时候有别人,山人不稀得说什么闲话,但祝道长依傍旁人的事儿无人不晓,恐怕混到现在凭的都是‘功夫’而非‘本事’吧?倒还能对山人评头论足,真是稀奇,果然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么一副好皮囊,也得要一边厚脸皮一边不要脸才能……”
&esp;&esp;“你他妈叽叽喳喳地说个六呢?”
李雨升原本被院子里的凉气冻得手脚发麻,正找寻了一处勉强有点薄日的位置,往手心里哈着气乱搓,耳里听着窦鸿德的话越说越不对味儿,当即皱着眉走上前去,伸手一指窦鸿德道:“再说一句试试?”
&esp;&esp;“还有什么可说?无非是傍着别人的人攒够了本钱,也能享受叫人傍着的滋味儿了。
李先生,和你家那位祝道长说一句话吧,他这种货色,莫说是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就算有,吾辈也只会唾弃,不会羡慕。”
&esp;&esp;“哎死老头你找打是不——”
&esp;&esp;李雨升撸起袖子就要教训窦鸿德,也不管冷还是不冷了,只觉得怒火攻心,这一下汗倒是真的要出来,胳膊却被鹿明烛从身后拉了一下。
&esp;&esp;“没事。”
鹿明烛说话声音不大,李雨升瞪着眼回头看他,他也只是摇头。
&esp;&esp;窦鸿德口口声声叫李雨升“传话”
云云,鹿明烛就站在这里,不可能听不见,李雨升咽不下这口气,被鹿明烛拉扯着远离窦鸿德,走到一边去坐下了。
&esp;&esp;“你不说这傻比没用吗?我他妈直接给他揍死在这儿,我和你说,抓鬼我不行,打人我他妈可太擅长了……”
李雨升被鹿明烛按着肩膀,仍旧气得不行,瞪眼看窦鸿德嘴里叽里咕噜乱念着话开始烧香烧符,牙根快要咬碎。
&esp;&esp;鹿明烛倒是淡定得很,劝抚了李雨升几句,抬手轻轻拍抚李雨升的后背顺气,自己低垂着眼不知想些什么,忽地肩上一沉后背一热,竟然被李雨升展臂搂住了。
&esp;&esp;“你……”
&esp;&esp;“我生气,哎哟,真是要气死了,活这么大没受过几次这种窝囊气你知道吗?过去我们工头挤兑我我他妈工钱不要了都得打人的。”
李雨升揽着鹿明烛的肩,别扭地放低腰身,将头靠上鹿明烛的肩膀,另一只手还要伸出去,对着窦鸿德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个没本事还爱装蓝子的晦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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