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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事本就一个巴掌拍不响,倘若无情,又怎会情动的那么快?不就是更贪恋汤媛那朵花儿,吓得都不敢偷腥。
如今那花儿又被盛怒之下的他不知如何糟.蹋蔫了,纵然他强装从容淡定也瞒不过章蓉蓉。
可是比起幸灾乐祸,她却更想哭。
只因她从未见过贺纶那样的伤心与无措。
眉宇间的懊恼与挫败早就出卖了他真实的感情。
她,输了。
那朵被糟.蹋蔫了的小花原就生命力旺盛,七月份一过又恢复生机。
汤媛坐在自己屋里吃饭,因为她有咳疾,饮食一日淡过一日,嘴里快淡出个鸟来。
也不知文太医从哪儿弄出一副偏方,又腥又苦,逼她捏脖子喝了半个月,大为好转,今日这餐饭方才有了一丝咸味。
饭后照常在水榭附近消食,既凉爽又有满池荷香,日子过得真快。
自从将她折腾病了,贺纶日渐收敛,虽然态度依旧恶劣,倒不曾再说难听的话羞辱她,当然,骚扰她的次数也变成了十天半个月,这里的骚扰不是x骚扰,单纯就是在她附近出没,不过大多数是偶遇。
不料今天没偶遇,他竟大大方方来到荷香居。
枇杷对这二人的情况早就有所察觉,此刻只恨不能躲得远远的,都不用贺纶使眼色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这种贺纶一出现,周围两百米内无人烟的情况汤媛早已习以为常,不过她内心深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憷,不敢再轻易招惹他。
真撩极了,捏死她分分钟的事。
她怕死了他的手指。
汤媛笼着手小心翼翼的请安。
不管怎样也是病了一个多月,她看上去清瘦许多,烟雾一般的轻纱罩在她身上,整个人就像是要乘风飞去。
略略苍白的小脸,婴儿肥消去大半,少了许多孩子气,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弱不禁风却又软媚娇怜的小女人。
贺纶面无表情望着她。
汤媛心里就越没底,不时偷偷睃他一眼。
这场教训果然收获颇多,她更怕他了。
可是贺纶更希望她得理不饶人的跳起来跟他吵跟他闹。
或者暗搓搓的仇恨他,给他使点绊子。
汤媛哪有那个胆子,她清了清嗓子打破尴尬,主要是她自己的尴尬,任谁都不想被人这么盯着。
贺纶吓一跳,“你嗓子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多穿一点……”
“王爷息怒,奴婢的嗓子没事儿,就是有点渴了,您要进来一起喝茶吗?”
她赶紧转移话题。
贺纶怔了怔,垂眸轻轻嗯了声。
两人并肩往前走,光影将两道影子拉的斜斜的,一高一矮,缓缓移动,高的那道影子轻轻拉起矮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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