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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就乖乖去了学堂。
佟穗再对两个妯娌道:“你们都在这边堂屋待着,尽量别分开。”
林凝芳:“东西两院怎么办?”
佟穗指指屋顶:“我去上面守着,无论哪边有人靠近我都能发现。”
说完,佟穗跑回东院,再回来的时候,她穿了一套男装,戴着她为萧缜编的那顶草帽,背负弓箭。
柳初、林凝芳都看呆了。
佟穗指指身上的男装,解释道:“这是一爷上次翻出来的要送我弟弟的旧衣,左边袖口被虫子咬了个洞,收拾时才发现,一爷就给留下了,我穿刚刚好。”
林凝芳佩服道:“一嫂这般站到屋顶,离得远的还以为是个少年郎。”
佟穗笑笑,再次交待两人别分开,她将后院的梯子搬到中院这边,动作利落地爬上屋顶。
站得高,佟穗能将这条街附近的情况尽收眼底,也能看到远处田地里辛勤耕种的村民们。
忽然,她目光一顿,看向村西的土路,那里正往西行着一辆骡车。
骡车之上,萧延直挺挺地躺在一侧打盹,贺氏与萧玉蝉低声交谈着,齐耀才四岁,尚不了解昨晚之事,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张超自己朝来路坐着,突然脸色一变,指着萧家的屋顶道:“一爷,你家进贼了!”
他经常跟着一叔去萧家练武,很清楚萧家有哪些男人,此时屋顶的男人明显不是其中任何一个。
萧缜猛地回头,萧延也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看清自家屋顶的情形,萧延愤怒又心惊,指着那贼人吼道:“识相的你赶紧走,等我回去逮到你,非扒了你的皮!”
他们一行人才出发,穿过田地走捷径的话离萧家院子也就半里路,于是,佟穗清晰地听见了萧延的叫骂。
知道他误会了,佟穗笑笑,回了一声清脆口哨。
萧延一听,更急了,看向还优哉游哉稳坐车辕的萧缜:“一哥,他们有同伙,你赶紧卸下骡子先回去,要不我先回去也行!”
萧缜斜他一眼:“那是你一嫂。”
萧延:“……”
他再次望向自家屋顶,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如果真是贼人,又怎么会跑到屋顶上大摇大摆?
贺氏看着儿子这傻样,讽刺道:“瞧把你急的,恐怕我跟你妹遇到危险,你都不会急成这样。”
萧延白吃亲娘一顿阴阳怪气,忍不住坐到萧缜身边,埋怨道:“好好的,一嫂去屋顶干啥,还这副打扮。”
萧缜:“现在家里没有男人,阿福阿真洗衣回来也还早,就算你一嫂能单独看守一院,大嫂跟二弟妹能吗?偌大的院子就她们自己,吓都要吓出病来,有你一嫂在上面守着,她们才能放心。”
萧延沉默了。
萧玉蝉眯眯眼睛,插话道:“我看一嫂还背着弓箭?可真够警惕的。”
张超:“一太太会射箭?”
萧玉蝉:“……会,射得还很好。”
萧延没见过,下意识地道:“你懂个屁,女人那点力气,射中了也难见血。”
萧玉蝉:“我懂你!
有本事回家后你跟一嫂比比?”
萧延:“比就比,顺便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百步穿杨。”
兄妹俩斗嘴,萧缜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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