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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鬼才信你说的话呢!”
晋斯恬不知耻地走了上来,用手护住嘴唇小声道:“其实我是担心你,白天你也见过酒夫人了,她看上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说不定晚上就过来找你陪她了。”
辰夜一听汗毛都立了起来,只好答应让晋斯留在房间里。
不一会儿两人收拾好了,一个睡床上一个打地铺。
辰夜枕着手臂问道:“那女人什么来路,她到底是怎么当上公首的?”
“她是上任公首的夫人,一年前上任公首意外去世,曾留下遗言说,希望他的夫人能担任律令堂公首。
虽然女人当官很荒唐,但国主念在上任公首一世清廉,最终还是破例准许了。”
“出乎意料的是,酒夫人不仅精通夜郎律法,而且还熟知大汉律法,并在当任期间不断修缮本国律法制度。
虽然她不会武功,但在律令堂却深得人心,很多高手都愿意保护她。”
听到晋斯这么夸奖酒夫人,辰夜心里非常不爽,“那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睡过?”
“你吃醋了?”
晋斯用胳膊撑起半边身子,欣然望向床上的辰夜。
辰夜傲娇地转了过去,晋斯忙解释道:“其实我和她之前只见过一次,那次她刚好在晋家的船上,她手下那个刑官楚决太强悍了,几乎砸坏了半条船。
当时她亲自出面跟我道的歉,想想那次还没让她赔钱呢,真是亏大了!”
“我看就是因为她没陪你睡,所以你才觉得亏大了吧?”
“冤啊,不要动不动就说我和别人睡嘛,更何况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所以这就是你天天想跟男人睡的理由?”
辰夜打断晋斯的话,晋斯无言以对,好像他怎么说都是错的。
夜渐渐深了,屋外一片寂静,但在律令堂的地牢里,仍然不断传出囚犯们的呻.吟声。
楚决拖着刑具来到地牢里,他歪着脑袋诡异地微笑着,独眼在灯影下显得格外阴森。
两边牢房里的囚犯看到他就跟看到鬼似的,不断往墙角瑟缩,更有甚者都吓得尿裤子了。
“就是这儿了。”
楚决停在在一间牢房外,牢内正关着一名红衣男子,他的双臂被铁索固定在墙上,双脚上也套着沉重的枷锁。
“别来无恙啊,师弟。”
风舜像被什么蜇了一口,倏然皱眉睁开了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外的蓝袍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楚决扔下五花八门的刑具,打开牢门走到了风舜跟前。
“三年了,我一直都忘不了你那冷傲的脸,还有独步天下的黑白双剑。”
楚决说着撩起风舜的一缕发,“这三年来我颠沛流离,无论天南海北,一直都没忘记打探你的消息。
而你呢,这些年可有想起我,想起我这个曾经朝夕与共的师哥!”
“没有。”
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利剑一般刺穿了楚决。
楚决的身体颤了颤,狠狠揪住风舜的头发道:“我曾以为,就算天下人都在指责我,你也会站在我身边维护我!
可你明知我是无罪的,却偏要与那群人站在一起,纵容他们对我恶语相向,用所谓的道义来制裁我!”
他说着微微眯了眯眼睛,抵着风舜的脸道:“师父将我逐出神捕门的时候,我眼睁睁望着你,可你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走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难过?在你心中我楚决到底算个什么?”
“我无话可说。”
楚决忽然狂笑了几声,“为了重逢的这一天我等了三年,就换来你一句无话可说?呵呵,好一个风舜!
你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
所以这次我会让你匍匐到尘埃里去,叫你跪在我的脚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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