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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曦秉持能忽悠几分便忽悠几分的原则,目中露出孺慕依赖:“我知道,父亲一定会护得我安然无恙,所以,我半点都不怕。”
谢钧:“……”
老子有点怕怎么办?
……
谢明曦随着谢钧离开。
丁姨娘迅速擦了眼泪,满面卑微讨好:“元亭,你脸都快肿了。
我替你敷药可好?”
唯恐谢元亭拒绝,立刻又道:“你明日还得去书院,脸上万万不能留下半点印记。”
这倒也是。
谢元亭没吭声,默许了丁姨娘亲近。
丁姨娘喜不自胜。
忙命人拿伤药来。
谢元亭一出生就被抱走,之后一直养在永宁郡主身边。
她每个月只能见上两回。
心情极好时,谢元亭才会理她。
否则,很少拿正眼看她。
像此时这般亲近,更是前所未樱
丁姨娘一边细心地为谢元亭脸上敷药,一边欢喜感动地红了眼眶。
若能每日都在儿子身边,该有多好!
谢元亭面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不丁地冒了一句:“三妹考中头名,日后进了莲池书院,必会大放光芒。”
不像他,费尽力气才考进新儒学院,课业一直不算出众。
谢明曦这份读书的资,实在令人嫉恨。
丁姨娘一听便知谢元亭心眼发作,立刻道:“她读书再好,日后也得嫁人生子。
我能依靠的,唯有你罢了。”
又柔声道:“元亭,在娘心里,你才是最要紧的。”
谢元亭今日连着吃挂落,心情颇为消沉低落。
被丁姨娘这般捧着,心情略略舒畅了些,瞥了一脸慈爱的丁姨娘一眼:“你是妾室,岂能随意自称为娘!
让别人听见了,我的脸往哪儿放?”
丁姨娘也不恼,立刻依着他的心意改口:“是是是,都是我思虑不周,你别生气。”
然后,又亲自端来茶水。
谢元亭一脸理所当然地接了茶水,喝了之后,嫌弃地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茶?味道不佳!”
谢元亭肯理睬,已令丁姨娘欢喜之极。
不管他什么,丁姨娘一律顺着:“我立刻打发人去买些上好的碧螺春来。”
“元亭,你可要在谢府住上几晚?”
谢元亭哼了一声:“不住下,难道还回郡主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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