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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莱特的营地前,亲自守卫祭司大人的格特队长急忙挥着手,示意自己的手下退散开来,把道路让开,留给祭司们之间去接洽。
那个高坐在一具河马颅骨之内的男人,仅仅只是被他们所看见,就吓得各自两腿打颤。
真要出现什么失态行为,格特担待不起。
他远远地看着厄斯特那健壮的身躯,遍布伤痕,却没有一个伤痛能够摧毁他。
若说是以前,格特并不相信真的有神话英雄一般,以一当千的战士。
可今天看见了厄斯特,他忽然觉得那些传说未必不是真的。
“为了荷鲁斯!”
达莱特高昂到有些变调地声音远远传来,同为塞赫迈特的祭司,他需要对厄斯特表示尊重,亲自迎接。
河马颅骨的轿子缓缓落下,厄斯特起身走来:
“为了荷鲁斯——”
他的声音听起来沉闷无力,毕竟耳朵里一直有塞赫迈特在低语,很难集中注意力。
而这种不耐烦的表现,显然更会让人畏惧。
厄斯特进入帐篷,自顾自走向最高处的床榻落座:
“吾友,我需要的战士,可曾准备好?”
达莱特隐藏眼中的厌恶,平静道:
“你的每一次到来,我都有精挑细选的战士和你战斗,献给塞赫迈特。
只是,我再强大的战士,也无法在你面前撑过几个回合,这样的战斗,不知道塞赫迈特是否会满意。”
厄斯特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微微眯着眼神,脑海中“塞赫迈特”
比莱尼,正在倾情教学:
“对对对,要用审视的目光,不要开口去回答问题。”
“那帮小狗狗们张开嘴的时候就是砍砍砍,从来不会解释自己要做什么。”
但是厄斯特觉得自己这样特别傻,像是个憨憨,可没办法,这是神谕,他不得不这么做。
果然,达莱特有些无法承受厄斯特的目光,言行拘谨起来:
“我无意冒犯塞赫迈特,吾友,明天拉神在天空的时候,就是战斗之时。
如果你愿意在我的床榻上歇息,这是我的荣幸。”
达莱特只觉得被这无情的目光盯着的时候,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这是一种高深的谈判技巧。
我的问题你必须回答,而你的问题,我不回答。
这样你也没办法追问。
“荷鲁斯在上,塞赫迈特在上,吾友,等我攻进底比斯的时候,我代表塞赫迈特的战火喧嚣而过,紧接着,就是你所代表的瘟疫肆虐。”
厄斯特吐出这些字来,达莱特拱手将自己的营帐让出。
这家伙,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任何对神的恭敬。
达莱特来到帐篷外,他还有侍者们准备的其他休息的床榻,正好搭建在一颗三层的木质结构上,能够一抬眼,就看见安达的帐篷。
那位他的美人,今天钓到了不少鱼,但其实,都是他的侍从们提前准备好打窝。
放进去两天没喂东西的鱼,这才一钓一个准。
(帝皇:嗯?我不能接受。
)
那本来是自己的娱乐活动,美人坐在自己怀中,两人一起拿着鱼竿,感受着大鱼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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