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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倒映下,房梁上分明倒挂着一个人,而且阿四敢肯定,那是一个活人!
阿四强忍着惊骇,镇定地移开目光,迅速判断眼下情况。
陌生的陆府,死去多时的女尸,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一个只会用轻功逃命的女人,梁上倒挂却不闻喘气的神秘人。
这个人或许是凶手,但显然身手非凡,还是保命要紧!
想到这儿,阿四拉住苏幕遮的手就快步往外走。
一面走一面若无其事地说,“这地方死了个人阴森森的太恐怖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苏幕遮难得反应迟钝,木头般地看着那只拉着自己的手。
手很白,有点凉,柔软得像一首情诗,轻轻触到了自己心头。
“吓傻了吗?”
阿四气不打一处来,关键时刻不配合,发什么愣啊!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发火,便听得耳边劲风袭来,好快!
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颈后钝痛,眼前一黑。
失去知觉之前,阿四猜想那双房梁上的眼睛恐怕早就发现自己行迹泄露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先下手为强,搏一搏运气,失策失策......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阿四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躺在铺了些干草的地上。
她下意识往腰间一看,还好油纸伞还在。
这把油纸伞自从她有记忆开始就随身携带,崔判官甚至特意找了能工巧匠将其改造,这并不仅仅是一把伞。
“你总算醒了?”
阿四还没回过神来,一张堪称绝色的脸就贴了过来,正是与她一起进入陆府的苏幕遮。
这张脸太美,贴得又近,从来不觉得自己难看的阿四都要开始自卑了。
她嫌弃地转开脸,生硬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贴这么近......”
话音未落,苏幕遮用手狠狠地捂住了阿四的嘴巴。
“嘘!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不想活了吗?”
阿四这才转了转眼珠,这是个窄小的木屋子,除了一扇门,连个窗都没有。
“咦,你怎么没被绑住?”
虽然被闷着嘴,阿四还是奇怪地开口问。
苏幕遮不知为何突然脸色一红,见鬼般地撤了手,“你轻点说话!”
指了指门,又拿起脚边的绳子,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刚解开绳子,这绳子绑得虽然紧,但是这种绑法解起来并不算很难。”
说完,伸手将阿四身上的绳子也一一解开,并解释道,“你听听这周边的声音,蝉声蛙鸣不停,首先就说明现在是夜晚,如果苏某没有猜错,应是将近三更天。
再者,这蝉声蛙鸣频繁且声音较大,可见这周围应是草木较多。
一个草木茂盛又无丝毫人气,连更鼓报时都听不到地方,那只能说明,我们在昏迷期间,被人从东街的陆府带到了郊外。
而这个郊外,能搭建这种牢固又不廉价的木屋子,那就说明这不是城东的小平山坟场。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地方,那就是城西郊外的西山别庄。”
不得不说,这位名声在外的苏公子的确足智多谋,仅凭借这几声蝉鸣蛙叫便轻易得知所在的位置。
苏幕遮见阿四安静下来,接着道,“风城我并不算很熟,只知道西山有别庄,但到底共有几处别庄,又是属于哪家,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我们被关在这么个封闭的屋子里,恐怕暂时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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