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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瑜瑾这几日在房里闭门不出,她听到庆福派人来找她,便料想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等走进来一看,心里的猜测更明确了。
程瑜瑾不紧不慢给庆福郡主行礼,仿佛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影响到她。
程瑜瑾问好之后,才笑着站到一边,问:“我正说要来给母亲请安,可巧母亲便着人来问了。
母亲找我有什么事不成?”
庆福郡主仔细地打量眼前的人。
程瑜瑾虽然是她的女儿,可是庆福这些年很少正眼看程瑜瑾,自然也没留意程瑜瑾长成了什么样子。
今天这一看,庆福郡主才意识到,原来,程瑜瑾不知不觉间成长了令所有人惊喜的模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并且,不是那种弱柳扶风、小家碧玉式的美人,男人喜欢楚楚可怜的娇弱美人,女人却未必能生出好感。
如果说娇弱美人是水,那程瑜瑾的美便是画,端正完美,连一根头发丝都是精致的。
任何人都挑不出一丝错处,美丽,冰冷,甚至会让人觉得没有人味儿。
就算是心怀恶意的仇家,对着程瑜瑾盯上半晌,也很难说她不好看。
这样的人男子喜不喜欢庆福不知道,但是庆福郡主却是很喜欢的。
安静,端庄,无可指摘的美丽,这是一件多么完美的礼物。
怪不得没了靖勇侯,还有其他显贵意动。
庆福郡主嘴边的笑更深了,她主动拉住程瑜瑾的手,破天荒将程瑜瑾拉到自己身边,温声问道:“这几天为娘忙得腾不开身,没有操办你的生辰,你不会生出芥蒂吧?”
程瑜瑾在庆福郡主碰到她的那一瞬间想抽回手,但还是忍住了,笑着说:“当然不会。
母亲这是说什么话?我是您的亲女儿,最明白您的难处,我怎么会和母亲生隔阂呢?”
“你明白就好。”
庆福郡主笑的越发满意,她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个玛瑙镯子,直接滑到程瑜瑾手腕上。
程瑜瑾想要抽手,被庆福按住了:“你的生辰虽然没有大办,但是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呢,这是我给你的补偿,你的生辰礼另外备着。”
若真的记挂,当天没时间为她办酒席,连送礼物都没时间吗?程瑜瑾没有拆穿,而是笑着和庆福演戏:“多谢母亲。
母亲对我这样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母亲了。”
庆福郡主笑了,她打量眼前的女子,犹如在看一个探不到底的黄金矿。
庆福原来没注意,如今才发现她的养女是一块原玉矿石,多年来不声不响,到开矿的时候才发现,回报无穷。
庆福郡主意有所指,说道:“大姑娘,我也不奢求更多,只求你日后嫁了好人家,不要忘本便是了。
蔡国公府虽然走的是从军路子,但多年传家,积累亦十分丰厚。
日后你在国公面前,只需能记得起娘家,多央求这国公提携提携宝儿,我便心满意足了。”
程瑜瑾和庆福郡主装母女情深,无非就是想引出来庆福郡主的真正目的。
再好听的话在程瑜瑾耳边都是传堂而过,她只想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
但是她没想到,竟然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程瑜瑾的笑容变淡:“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和我装羞涩呢!”
庆福郡主却一副揶揄的神情,她自以为了然地笑笑,那笑落在程瑜瑾眼中,说不出的刺眼,“我知道你们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
但是母亲都和我透过口风了,蔡国公有意与你。
只等过了年,便找人来正式说道,等你孝期结束后接过府做国公夫人。”
程瑜瑾脸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翟延霖要娶她?她以为那天在香积寺已经和翟延霖说清楚了,翟延霖明明知道程瑜瑾的要求,他竟然还有脸和程家提亲,还直接捅到了程老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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