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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壮再次审视了一下楚江开,颇为歉意的说道,“山里为了保险起见,帮你再造丹田有什么不好,蕴海一途九死一生,山里不冒这个险又有何不妥?况且整座山举力都不能保证你入得了蕴海一途,你这样叛逃出去,有谁敢收留你,你自己凭一人之力何年何月入的了蕴海呢?”
楚江开平静说道,“修行本在于心境,如今我已经有了入蕴海的执念,那便必然要完成的,至于何年何月,我更不会在乎。
已经背上了叛逃的罪名,我便也做好了孤家寡人的准备,就不劳山里费心了。”
严壮无奈的笑了笑,劝道,“山里能容你逃到这里,说白了还是怜惜你的九灵通天,算是已经网开一面了,你现在束手,山主答应既往不咎,年轻人,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弟子心意已决,还望严师长莫要相阻!”
楚江开再次行礼道。
严壮面色阴骘的转身,摇着头慢条斯理往回走去,边走边缓缓说道,“这样的话,你不但要背上同门相残的罪名,恐怕还要搭上你这条命了!”
楚江开没有在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严壮的身影消失在林中,默默的抽出了落空。
君子从大树后闪了出来,“他们恐怕先要送那些弟子给你开刀,让你背上这罪名,然后亲自出手收拾了你,这样就名正言顺了。”
楚江开点点头,“应该是,但我能怎么办呢?”
君子嘶吼道,“我有办法,但你能对付的了这人吗?他这样境界的好像还不止一个,你能对付的了吗?”
楚江开看看君子,眼中亮了,“你是说,那些紫衫黄衫的弟子由你来对付?”
君子点点头,“如果顺利的话,我还能帮你对付这几人。”
楚江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指在落空蓝色的剑身上轻轻抚过,神情趋于平静,这平静中包含着坚毅与自信,也包含着不屈与抗争。
老树林外传来的声音杂乱了起来,君子抖擞了一下全身的白毛,轻盈的蹿出去了。
紧接着林中也跟着喧闹嘈杂了起来,兽嘶鸟鸣同时响起,起来瞬间明白了君子的意思,朝着君子蹿去的方向嘶吼道,“君子,我先往北走,你后面跟上来。”
君子嘶吼着回应了一声,便跃到身边的一只狸猫的背上,那狸猫载着君子躬身一蹿,上了旁边的一棵参天大树。
狸猫一直将君子载到这棵树的最顶端,藏身于一蓬密集的树叶后。
这时,君子才悠哉的冲着老树林中的飞禽走兽发号施令起来。
最先摸索着进入老树林的正是被严壮鼓舞起了士气的那些紫衫黄衫弟子,他们每人带领着数名青衫弟子,分成了十多小队,从各个方向出发,向着楚江开方才所在的位置围了过来。
不过首先拦住他们的并不是那柄传的有点神的蓝色的法剑,而是平日里根本未曾放入眼中的那些林中小兽。
这些兽类与以往见了人惊吓逃避不同,今日突然胆气十足,一只只都往人身上生扑,逮着下嘴的地方,不论柔软的衣衫或者坚硬的兵刃,都是一通疯狂的撕咬。
那些弟子平日里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哪里遇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个都吓得灰白了脸色,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术法可以驱赶,只是手舞足蹈的扑腾着,被咬到肉的连惨呼都不甚连贯了。
也有慌乱中施出术法的,但情急之下,水啊火啊的一气乱放,对小兽们收效甚微,倒是误伤了不少同门。
老树林外的山坡上,柳玉泉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幕,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山里的弟子,一个个酒囊饭袋一般,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但小兽们的异常举动,会是谁在背后指使呢?总不会又是楚江开吧?可除了这小子,还能有谁?不过这小子怎么能驱使的了这些小兽呢?
柳玉泉突然想到,不论谁的杰作,目的只有一个,拖住这边的阵势,让楚江开逃跑。
想到这里,柳玉泉也待不住了,那些弟子最多受一点皮肉之苦,放跑了楚江开,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
法剑祭出,柳玉泉轻盈的跃到悬浮的法剑剑身上,驱使着朝北飞去。
严壮暗自笑了笑,手中多出一张点燃的道符,他抬手将其向老树林上空掷出,那道符在空中幻化出一朵乌黑的云彩,内里电弧哔哔作响,待到指定的位置后,电弧如雨点般从乌云中落下,不着痕迹的穿过树枝木叶,精准的落到了一只只小兽的身上。
被电弧电到的小兽都冒气了一阵焦糊的青烟,或死或逃,那些弟子们的身上撕咬着的小兽也顿时少了很多,他们终于可以喘口气,安心对付剩下的不多的几只了。
可某棵参天大树顶上的君子却不希望他们有喘息的机会,一阵尖锐悠长的嘶吼声从她口中响起,如山呼海啸。
顿时更多的嘶吼声从老树林中四面八方响了起来,接着,隐藏着的豺狼虎豹齐上阵了,冲向那些才松了口气,又被这种场面吓傻了的仙居山弟子们。
弟子们首先想到不是如何应对,而是昨晚邀战时争先恐后挤出来的汗,现在想来,其实都是当时脑子里进去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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