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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把希望赌在我身上,值得么?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确定,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确定的。”
牧师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确定。”
他佝偻着腰身,长叹一声。
“因为那终归是希望,只要是希望,我们就一定要把握住,最终的结果如何,谁都不知道。
一个时代一个时代的抗争,让我们清晰的明白一个问题,天帝终归是天帝,与世同存,哪怕一个时代过去,下一个时代来临,他们依然还是当时的天帝。
可是我等人族,力量却在一个时代、一个时代的交替之中,逐渐减弱,这一次,若是失败,就没有下一次了。”
秦阳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是力量降级的事,上上一个,可能更久远的时代,天尊的时代,单纯的力量,天帝都未必是对手。
到了上古,天帝便已经站在天花板。
那是因为人族的天花板降低了。
到了这个时代,封号道君便是极限,新的封师者,已经基本不可能出现了。
这次若是败了,等到下一个时代,可能人族连封号道君都不可能出现。
哪怕有可能还活着,基本上也跟被圈养的猪猡没什么区别了。
力量层次一步一步降低,偏偏人族是根本没有办法的,这是利用大势,无法更改的局。
正常情况,天帝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耗干人族最后一丝气血。
牧师看着破碎的牧道鞭封闭的空间,自顾自的道。
“我快要死了,幸好府君的布局最终成功了,还有一个亡者之界,算是不算希望的最后的希望。
我会出现在亡者之界,有些话我想对你说,却无法说出来,那会引起不必要的变数。
以你的聪慧,肯定能看明白真相,于不可能之中存在的可能。
言尽于此,我无法再说什么了,更无法再给出任何引导提示。”
秦阳面色一凝,立刻想到了堪舆师。
那个家伙,也是如此,看起来跟说话说一半,专门让人猜一样。
但秦阳明白,那的确是知道了一些事,也不能说出口,更不能让秘密被第二个人知道,那会引来麻烦,很大的麻烦。
秦阳自己做过大推演,知道微小的变数,都可能会引来截然不同的结果,若是关键位置的变数,那这个可能,就会变成必然。
“我一直感觉你怪怪的,说不上来,无法言喻。”
牧师装作没听见,任何变化都没有。
秦阳立刻了然,他能猜,但牧师不能说,他猜到了,跟牧师便没有关系了。
牧师这是在肯定他的判断。
可也仅此而已了。
不等秦阳再说什么,被破碎的牧道鞭封闭的空间,便骤然破碎。
酆都大帝的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胸腔之内空空如也,五脏六腑皆已不在,他身上的死气,也已经溃散的差不多了。
破碎的牧道鞭,所化的道韵,也在此刻,渐渐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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