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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没人能打破,”
他说,“只有你是我原则的例外。”
心头仿佛忽的刮过一阵夏天的风,一只风筝于深处乘风飞起来。
安弥暗暗深呼吸,颈线绷起。
“你少跟我来这套。”
她将声音强行压得冷硬。
“你当我在跟你说花言巧语?”
“不然?”
陈聿扯唇,“我不玩儿花言巧语这套,刚跟你说的,那叫实话。”
“我懒得跟你扯,”
安弥头一扭,“我困了,带路。”
“走吧。”
陈聿带安弥上楼。
他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整洁干净,整个空间里除了白黑灰三色,再看不到其他杂色,极简主义的风格,入目都是冷色调,与楼下的温馨判若两然。
“柜子里有我的衣服,你随便选哪件穿。”
说着,他进了卫生间。
安弥想着他那么爱干净,身上这件睡衣既在外面穿过,又在地上滚过,是得换。
她推开柜子,里面清一色的背心和短袖,估计他还有单独的衣帽间,这里面的衣服只用来家里穿。
陈聿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件长款短袖。
“新牙刷和杯子我给你拿出来了,毛巾也是新的。”
安弥看他手里拿着牙刷和杯子,问他:“你睡哪儿?”
“楼下沙发。”
“哦。”
陈聿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两秒,而后和她说了声:“晚安。”
如清霁的嗓音入耳,安弥脑袋空了一秒,下意识般,也回了声:“晚安。”
陈聿眉尾轻挑,似有些意外,唇角扬了下才出门。
关门声响起,安弥看着门的方向,拿着衣服的手不自觉收紧,衣服皱了,她的心也皱了。
洗漱完,安弥换上陈聿的衣服,然后躺到床上。
陈聿这房间到处都是置身冬日般冷冷的调,被子却有着像被太阳晒到极致的柔软、蓬松,也很温暖。
被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萦绕在鼻端。
穿着他的衣服,睡着他的床,再被属于他的气息环绕,很难自抑地,安弥被勾起了一些少女时期的旖旎心事。
她将脸埋进埋进枕头里,难得地流露出小女孩儿心性,双腿在被子里扑腾个不停。
然后踢到伤口,把她疼够呛。
这一晚,她没睡好,根本睡不着。
眼睛一闭上,脑子里全是今晚关于陈聿的画面,像思春期晚来潮。
跟陈聿这样的人呆着,真的很难不沾染情.欲。
到早上,她终于睡着了俩小时,再睁眼,是八点。
安弥起来换上昨晚的睡衣,轻手轻脚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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