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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一怔,他猜得出沈栖还有其他的惊喜,但没往这个地方想。
“那么,房间还能续住吗?”
沈栖不太敢看他,微红着耳朵多开他的眼神小声嘟囔,“你自己的酒店,我怎么知道啊。”
梁喑喉咙发紧,低声警告他:“不许撩我。”
沈栖握住他的手,把声音放得更低:“那你到底要不要啊。”
梁喑用力反握住他的手,以实际行动将人带回了酒店。
一开房门,梁喑便把他压在了门上。
沈栖下意识抵住他的胸口,没推动,接着自己的下颌就落在了对方的手上,像一只搁浅了许久的蚌壳,失去了闭合的力量,轻轻松松就被打开了防御。
梁喑呼吸极沉,带着强烈的进攻欲望,却又十分克制地先从接吻开始。
沈栖脑袋发蒙,逐渐在这场交换呼吸的角逐里失去力气。
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扒得只剩下白衬衣与裤子。
沈栖下意识抓住梁喑的手,还未说话就被按在了墙上。
上一次他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并且还是黑暗之中,现在头脑清醒光线清明,这种完全知道下一步要发生什么的感觉简直像是一把抵在脖子上的剑。
沈栖不自觉攥紧梁喑的胳膊,“梁先生,我……”
梁喑顺着他的鼻尖亲了一下,说:“别害怕,我不会弄伤你。”
沈栖艰难地点头,像一只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的蚌,被人利落掰开蚌壳。
上一次的记忆先一步席卷,沈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安全开关。
“相信我,我不会弄伤你,好吗?”
梁喑声音很轻,似乎把选择权放在他手中。
他的眼神太过克制,声音也很克制。
沈栖也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退堂鼓,只好鼓起勇气点头,“嗯。”
梁喑与他指尖交扣,给予他力量和安全感。
沈栖像一只绷紧了弦的弓,只要箭搭上去就会发出铮鸣。
梁喑这次极有耐性,像一个很老练的园丁把每一寸土都耐心翻过,并且时不时询问他感受。
沈栖羞得不敢看他,把另一只手遮在眼睛上试图躲避这种追问。
“现在难受吗?”
沈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又像是被人绑住了用羽毛拂动,既想让他重一些又想让他快一些。
他别过头,咬着嘴唇小声:“你别、别问我。”
梁喑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否定:“不能不问,我得不到你的及时反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需要收手,乖,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感觉。”
沈栖觉得梁喑是故意在欺负自己,他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手。
“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告诉我舒服吗?”
梁喑含着低笑,往他耳朵里轻轻吹了口气。
“继续,还是停?”
沈栖指尖一蜷,呜咽了声:“你别欺负我。”
梁喑揉着他的掌心,低下头来说:“我要收回你的安全开关,你既然相信我就不能时刻存着要结束的念头,这件事我们总要做的,对不对?今天我可以忍,以后也可以再忍一次两次,但你不能让我几十年都这么忍下去,你说呢?”
沈栖知道他忍得辛苦,再喊一次停梁喑恐怕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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