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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仪看了看,问道:“还有别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
段嬷嬷小声回道:“就是……,甘姨娘屋里投缳了。”
玉仪睁大了眼睛,略微沉默,方问:“人没救回来是吗?”
“没有。”
“知道了。”
玉仪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甘菊被罗熙年叫去问话,回来时是被送回房,然后没了动静,后来自己就被罗熙年叫走了。
不由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是恼恨还是叹息。
顺着事情关系一推,便知道甘菊和罗熙年中毒事脱不了干系,里面必定牵扯着朱道婆和四夫人,所以甘菊才会是这样结局。
“嬷嬷。”
玉仪觉得有些疲惫,想了想道:“明儿叫了她家人过来,把她攒下东西,都一并给她家人,只说得急病死了。”
段嬷嬷点了点头,“好,我知道该怎么说。”
玉仪撵退了所有人,眼下只想等罗熙年回来,别事情一概不想管,便茫然铺了床,独自坐床边静静发呆。
一直等到半夜,罗熙年方才掀了帘子进来。
玉仪只觉心理承受到了极限,上前紧紧抱住了他,千言万语堵喉咙,终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没事了。”
罗熙年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
“没事,没事。”
玉仪使劲点头重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一点,强行收敛了情绪,拭了泪道:“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不急,先坐下。”
罗熙年搂着她一起坐床边,侧着身子,轻轻抚着她鬓角边碎发,掠到耳朵后面,“别担心,外面事我会处理好。”
玉仪听着那沉稳而笃定声音,心慢慢平复下来,将头轻轻贴了过去,环住他腰,突然什么话都不想再再说了。
罗家四房闯入了贼人,惊吓到了一干主子夫人们,四老爷罗晋年还受了伤,据说伤势不轻,故而一直家闭门休养。
只可惜福气薄了些,后竟因医治无效而英年早逝。
四夫人伤心过度一直卧床不起,魏家人收到消息,让魏大奶奶过来瞧了瞧,出来说是精神尚可,旁边有两位儿媳和一个庶女伺候,倒也妥帖。
除此之外,四夫人再也没有见过外人。
到了罗晋年发殡那天,罗世弘找到罗熙年哭诉,说自己已经上报调职,只要任书一下来,就立即带着家眷和母亲离京。
话里意思,自然是让罗熙年放过自己母亲一码。
玉仪知道此事后,与罗熙年道:“你才做了世子,四房就去了一位,外面人哪里知道实情,少不得要乱嚼舌头。
若是再出点什么乱子,只怕口水都能淹死人,况且她失了人背后指点,也只是一个内宅妇人罢了。”
四夫人该死,----当初差点害得自己没命,后来又对罗熙年下毒,即便是从犯,那也一样是杀人罪,可现今真不是时候。
罗世弘先把人带走也好,免得有心人趁机挑唆,惹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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