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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子多少?现在肯收留你这些人的又有几个?”
偃槐的脸更冷了:“你不懂就不要乱讲。”
“哈!”
过于宽仁,这不是姜先想要的,他借机将脸转向风昊,风昊却只管饮酒。
这个时候容濯和任续只好舍下老脸来,向二位请教局势,岔开话题。
偃槐板着脸道:“天下百姓要遭殃了,我夜观天象,今年雨停了,来年依旧不好讲,若是连年水灾,大国或许还有些存储,小国生计便要艰难了。
休说到明年,便是今年也已经有过不下去的,投奔了申王。”
这可是个坏消息,姜先捏了捏拳问,询问申王都收拢了多少人。
偃槐低头饮了一口酒,道:“都说我们五个齐名,他们三个已经奔了申王啦。
他们选了好时候,入冬之后,生活会更艰难。
孤掌难鸣,总是不能持久的。”
卫希夷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去呢?”
风昊极是傲气冷哼了一声,在卫希夷看向他的时候,又将脑袋撇开了。
偃槐道:“申王号令过于严明,我散漫惯了,总要自己再试一试才好。”
姜先若有所思,请教道:“那些离开您的弟子,如果再回来找您,您还会收留他们吗?”
风昊不喝酒了,将酒爵往案上一顿,大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要来何用?见一个杀一个!”
卫希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叔,你在为那个大叔生气哦?”
风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卷毛,你懂什么?”
【这个白眼狗说我是卷毛?我那是编辫子久了才卷的!
】卫希夷开始捞袖子。
姜先果断地伸出左手,将卫希夷的右手按了下来。
风昊嘲弄地道:“对对对,管好你的小姑娘,上来就闹,当心被打死了。”
姜先脸上一片绯红,卫希夷却是个傻大胆儿,用下巴指着偃槐对着风昊嘲笑:“你还打不过他呢。”
风昊梗着脖子道:“谁说我打不过?”
偃槐额角青筋跳了两下,容濯只好再来打圆场,对偃槐道:“自涂伯处听闻王伐戎而还,所获应该颇丰,不至于粮食匮乏吧?”
偃槐道:“我未曾亲见申王行军,他的弟子却有随王征伐者。”
“他”
不与小姑娘瞪眼睛了,不耐烦地接口道:“是啊,惨胜,哪有那么丰富的收获?”
卫希夷还记着姜先的问题,故意绕过风昊,向偃槐请教:“大叔,您还没说,要是之前跑掉的人再回来,您还收留不收留呢。”
偃槐道:“看他们为什么走,如果是为了父母家人而走,如今回来,我自己是收的。
如果是觉得是伴累赘而走,那是不能要的。”
风昊偏好与他唱反调:“能为父母家人走一次,就能为他们走第二次,要来何用?因为无知而走,因为懂得道理而归,这样的人才值得原谅一回。”
出乎意料地,偃槐认真地看了风昊一眼:“唔,你说得对,就是这样。”
风昊张着嘴,被定格了。
卫希夷捂住嘴巴偷偷地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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