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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也不好分得那么清楚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讲,女杼既与屠维夫妻恩爱,怎么看女儿的婚事,反而……嗯,算得太清了呢?
女杼垂下眼来:“好。”
双方想到一起了的时候,合作便顺利了许多。
太叔玉再次与姜先等人会面,双方都笑吟吟的,最痛快的人成了姜先。
见太叔玉表情一片轻松,便道:“看来祁叔是有主意了?”
“不错。”
“既如此,你我都写下来,看看是否一样?”
“好。”
其实,双方怀里都揣着一本账呢,此时却又都装模作样,各执笔疾书。
写完吹干墨迹,交换了看,不由同时笑出声来——写得都是同样的几件事情,细节上微有出入,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容濯仗着资历,将两份竹简一齐拿过来,姜先写什么,他早知道,是以先看太叔玉的手书,看完也是大笑,将竹简递与偃槐。
偃槐看完,将竹简一卷,不断敲着面前长案:“妙妙妙!
这样还不结亲,什么样才能结亲呢?!”
当下约定太叔玉与女杼返虞,姜先在唐,准备婚礼。
婚后,姜先与卫希夷率部启程。
前番南下是拼杀,此番同行却是去挖土。
既成为亲,太叔玉爱操心的性子便姜先身上移得就更多了一些:“工程浩大,恐久不得归,唐都之内,还望好自为之。”
容濯不客气地向太叔玉请教:“祁叔久在天邑,可有教我君?”
申王身边的人,对申王谋算唐国的事情,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说不定,当初……就有你小子的手笔在内!
容濯讲得客气,太叔玉不好意思了起来:“咳咳。”
塞给姜先一片竹简,上面便是名单了。
申王谋划唐国之事,太叔玉岂止知道?
容濯到老反比年轻时更放得开,扯住了太叔玉的袖子,必要他再多说些。
太叔玉不好意思了起来,昔年策划有他的一份儿,如今出卖了当初被利用的唐国大臣,再反过来对付他们,有些尴尬。
一指偃槐,含糊地道:“你们有能人,问我做什么?”
微带狼狈地想逃掉,容濯哪里抓得住他?偃槐将袖一挽,挡在了去路上,笑道:“何妨一言?”
太叔玉无奈地道:“我倒盼着申王再次用他们,则唐公就可以立威了。”
“申王会不会再次用他们呢?”
“会,”
太叔玉索性说开了,“知道我在,必然知道我能猜出来,然而,若是唐公与舍妹婚期顺利。
申王也不得不铤而走险。
许多事情,不是因为笨才去做,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了。”
容濯冷哼了一声:“他做王也够久了,还要他儿子接着做王,明明可以选禅让!”
是的,禅让,一种……并不古老的制度,只是轮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没人愿意去做而已。
诸侯在自己家里,早早反对禅让,国家不传给儿子,也要被弟弟拿走,又或者给了侄子。
说起称王,就又想做王的含蓄一点了。
一旦自己做了王,想法又是一变,在这一点上,姜先极为诚实。
太叔玉趁他义愤的当口,挣脱了偃槐,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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