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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夏正慎有利的呢。
只要他把夏衿挤兑得无话可说,仁和堂的名声就保住了,而他今天惹出来的事端也平息了。
到时候,夏正慎不光不会解雇他,没准还会赏他百十文钱。
却不想,事情完全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
“走走走,赶紧走。”
夏正慎一边将谭郎中往外推,一边朝他眨着眼,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别再招惹事端。
可夏衿却不愿意了。
这会子要让谭郎中走了,王夫人的病就没办法正名了。
“等等。”
她叫道,又对夏正慎道,“谭郎中既说了这话,我要不应下,岂不是怕了他?而且那位夫人的病也会被人以讹传讹,白白坏了名声。
不如应他所求,我跟他把药方写下来,你再把他赶走不迟。”
看夏正慎迟疑,她又加了一句:“放心,谭郎中既不再是仁和堂的郎中,他做的事说的话,就与仁和堂无关。
我会请求老夫人不追究你们的过失的。”
夏正慎要的正是这一句话。
他转过头去,眼巴巴地望向宣平候老夫人。
宣平候老夫人可是从夏衿这话里听出言外之意了。
她也明白,现在把谭郎中赶走,围观的民众里,还是会以为她女儿得的是疯魔之症。
只有由夏衿来证实,说她患的不是这个病,她女儿的名声才能被保住。
“行,我答应了。”
她大手一挥,“谭郎中的言行,与仁和堂无关。”
“多谢老夫人体恤!”
夏正慎大喜,深深给宣平候老夫人行了一礼。
“别谢我,应该谢你那被逐出家门的侄儿才对。”
宣平候老夫人淡淡道。
夏正慎老脸一红,退到一旁再不敢出声。
这边谭郎中被放开,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留下来跟夏衿较量医术。
“怎么的?怕了?不敢了?你行医几十年,难道还怕我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成?”
夏衿望着他淡淡道,目光里尽是不屑。
心高气傲的谭郎中被夏衿这么一挤兑,哪里还忍得住?立马卷衣拉袖地道:“我怕你?真是笑话!
来,赶紧写,把你的方子写出来,我就不信我在医术上还全输给你!”
早有宣平候府的下人把两张桌子整理好,放上文房四宝了。
夏衿见谭郎中提笔疾书,她微微一笑,也提起笔,准备把药方再写一遍。
却不料谭郎中大喝一声:“慢着,你不用再写。
刚才那张方子呢?抓药的那张方子呢?直接拿出来对照就可以了。
你现在又写一个,谁知道你会不会弄虚作假?”
夏衿耸耸肩,将笔放下,对夏正慎道:“刚才那张方子,是不是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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