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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没有人敢糟践工程材料。
没有人敢贪墨一分一厘,以至于每一个工长总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像是自己的脑后,一直有两对眼睛,时刻的盯着自己后脑勺,总是令他们随时有冷汗淋漓的毛骨悚然之感。
张家兄弟不断的催促着工程的进度。
他们带着勘探队,需要在荒漠之中的定位施工。
这数万人的工程队伍,被两兄弟折腾的死去活来。
他们衣衫褴褛的将汗水和血水,流在了这荒漠之中,不断的加快着进度。
足足两年多的时间……大部分的工程……皆已竣工。
这几乎是工程史上的奇迹。
以至于铁路局闻讯之后,第一个反应便是摇头。
各地的工程人员和技术人员,纷纷奔赴兰州。
在这里……一个个加快施工进度的新办法,以及奖惩制度,开始进行讲授。
……
玉门关,此处乃大明最西的一处关隘。
此时,一辆蒸汽火车,迎着风,正徐徐而来,响亮的轰鸣着,歇斯底里的发出了怒吼。
三天之前,这辆火车自兰州出发,今日……终于晃晃悠悠的开始进入站点。
这车站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烟。
因为未来商业布局的需要,所以铁路局将站点布置在了旧城的数十里之外,远离了原有的商道。
因而,今儿这里很是安静,只有几个车站人员在此恭候。
火车停稳后,最先下车的……乃是张鹤龄。
张鹤龄灰头土脸,穿着朴素的衣衫,甚至衣衫上打满了补丁,头上则戴着一顶遮阳的帽子,依旧还是面黄肌瘦。
一下车,他抬头看着明晃晃的太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三日的火车之旅,其实并不好受。
好在……他已习惯了。
身后……张延龄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哥,喝水,吃蒸饼吗?”
张延龄随手取下自己身上的包裹。
张鹤龄怒其不争的看着张延龄,反手就给他一个耳光,恼怒地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咱们自己带在身上的东西,吃个什么?现在到了玉门关了,要吃也吃车站的,等他们给咱们接风。”
张延龄觉得自己被兄长打的脑壳疼,他摇了摇脑袋,麻木的脑壳似乎开始恢复了一些神智,随即咧嘴笑了:“妙,妙不可言,还是兄长什么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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