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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眼中似有光华流转,“这倒还没遇见过。
我只有再加把劲,让她也喜欢上我了。”
这一笑起来如旭日破晓、繁花初绽,直令她头晕目眩。
她索性闭起眼,把被子拉到头上:“我有些倦,我要睡了。”
咸福把她蒙脸的被子拉下来掖在颈边,柔声道:“你放心睡吧,有我在旁边看着。”
杨末闭着眼,仍感觉到他的目光仿佛胶着在自己脸上,也或许是温暖跳动的火光,让她产生了旖旎的错觉。
她心里叹息:他这样的人,喜欢哪个姑娘,哪还用得着去努力。
夜里杨末又有点发烧,咸福反复用布巾蘸了凉水盖在她额头上祛热降温,一直熬到凌晨,体热终于降下去了。
发热疼痛时她又开始呓语,说各种撒娇的话,也就这时才显出几分小儿女的娇憨。
他听她软软地喊着“爹爹抱”
“末儿痛要揉揉”
,想起她之前强忍剧痛不吭声的模样,心中又痛又怜,在她身侧躺下,隔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
她又往里钻了钻,寻着个舒服的姿势,终于觉得安心了,鼻息加深逐渐睡熟。
梦呓时她叫了好多人,时而喊爹爹、娘亲,时而喊大哥、七哥、靖平。
其余皆是她的亲属,只有靖平不知是何人,听得他皱起眉头。
等她睡熟了,他才悄悄放开她下床,身子一动,她立刻从被下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嘴里模糊地喊了一声:“慕容……”
他凑近去听,她却又不吱声了。
又等了片刻,他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正要放回被中,又听到她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咸福。”
他蹲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觉得怎么也放不开了。
这回杨末彻底除了病根,好得很快,过了两夜便恢复自如。
天气也逐渐晴好,雨停过两日,山上泥泞渐渐吹干,屋后水潭也浅了下去,可以涉水入内。
早上杨末醒过来,屋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有点香又有点腥气。
她转头看到咸福正在火堆边忙活,锅里咕嘟咕嘟不知煮的什么汤水,热气腾腾。
“你在忙什么?”
咸福回头对她展开笑颜:“你醒了?我从水塘里捉了两条鱼,想给你炖点汤补补身,可是怎么煮腥气都煮不散,这怎么喝?”
杨末探头看锅里,两条鱼还不小,有一掌多长,已经煮得骨肉分离快碎了。
“鱼鳞刮了吗?鱼腹内的肚肠也都要去掉。”
咸福笑道:“末儿,我虽然没有烹制过鱼,但好歹吃过,这两样当然知道要清理干净。”
“鱼鳃呢?”
“鱼鳃?那是什么?”
她拍拍自己脸颊:“就是腮帮子里面的,红红的像梳子一样的东西。
那个最腥了,一定要去掉。”
他用勺子挑开一点鱼头,果然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两排鱼鳃。
“我不爱吃鱼头,所以不知道这个,还以为洗干净就行。”
他回过头来,笑容腼腆,“我很多事都不会,你别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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