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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简单开头,后面去找张平的人就络绎不绝:近视的、远视的、弱视的、熟人想坐一桌的……我突然失去了余淮的踪迹。
看缘分吧。
我在心里干笑了一声,按规矩,大小个儿排队,能排到一起去,就坐一桌,没什么。
没什么。
就是有点儿失落而已。
可是我的中等个子,要怎样才能和那个傻高个儿坐在同一排呢?
这时候,张平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有特殊申请的同学都说完了吧,还有吗?那咱们就按照大小个儿排队了啊……”
突然,我听见了余淮的大叫:“等一下等一下,我都忘了,我还没说呢!”
“你又怎么了啊?”
张平飞了一个白眼过去。
自从草皮事件之后,张平就一直对余淮咬牙切齿。
“我要同桌啊,那个谁,耿耿!”
所有人都在嘈杂的背景音掩护下小声地对张平提出“非分之想”
,只有他大着嗓门当着安静的人群喊出要和我一桌。
那一刻,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面去。
然而真的真的很开心。
张平目瞪口呆,有点儿结巴地问:“人,人家乐意吗,人家认识你是谁啊?而且你们可得坐最后一排……”
“怎么不乐意啊,我昨天问过她,那个谁,人呢?”
他四处望,终于看到我,“不是说好了吗,你乐意吗?”
我看着他那张小麦色的傻脸,突然笑了起来。
“我愿意。”
很长时间后,简单突然跟我提起这件事。
她说,那一刻,她突然荒谬地觉得见证了一场求婚。
因为我说得格外庄重,好像等了很久,含笑点头,说,我愿意。
no39
晚饭的时候,齐阿姨和他儿子林帆一起来我们家吃饭。
齐阿姨做饭很不错。
“耿耿啊,饭菜合口味吗?”
齐阿姨有点儿忐忑地看我。
“好吃,特好吃。”
我肯定地说。
我爸笑了。
“那第一天开学感觉怎么样啊?”
“好,”
我停顿了一下,笑,“特别好。”
真的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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