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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多了半个时辰,茶碗里的茶都换了两泡,何安依旧不见人影。
那红木匣子内放着一方价值不菲的端砚,下面压着五千两银票。
如今孤零零的放在小几上……本就算好今日送不出去。
赵驰等快要一个时辰,赵驰知道已是足够,又猜测何安应是快归,便决定不再等下去,站起来整了整衣袍。
喜乐一愣,问:“五殿下这是要走?”
赵驰道:“刚回京城两日,府内还有诸多杂事待办,改日再来拜访。”
喜乐又问:“眼瞅着午时已过,不如二位殿下吃了午饭,晌午再走?”
喜乐这话说的没头没脑。
两个皇子在太监家里吃饭等人,等的还是个阉人,算怎么回事儿?
都说现在大端朝阉竖权倾朝野,但这也太过分了。
赵景同气的脸都红了:“死奴才你说什么呢?谁给你们家何提督这么大的脸?!
敢留两位皇子在你家吃便饭?!”
喜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顿时一惊,连忙跪地道:“主子爷们莫生气,是奴婢失言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喜乐正要叩首谢罪。
“罢了。”
赵驰道,“十三,我们先走吧。”
走到了正厅门口,赵驰又转回来,把随身携带的那只红木匣子复又放在桌上,道:“这方端砚,乃是我费心寻得。
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物,也是个意思。
请喜乐公公转交给何督公。
请何督公笑纳。”
*
何安今日去的皇庄,离京城有近百里路,等盘完了账回来,半路上才遇见报信的说五殿下和十三殿下到府上拜访。
“到了多久了。”
他问。
报信的太监说:“督公,也没耽误太久,兴许有半个时辰了。”
“半个多时辰?怎么不早来报!”
何安顿时一急,“赶紧回去,莫让殿下久等!”
他一夹马肚子,扔下侍卫不管不顾便往京城方向飞驰,这一路狂甩鞭子,不让马儿歇息片刻,一口气儿就进了京城。
他那宅子还是当少监的时候置办的,偏僻的很,入了京城又走了些许时间,才到了家门口,从后门进去,急问:“五殿下他们还在吗?”
杂役们怎么知道都纷纷摇头。
何安气的边走边骂:“没用的东西,咱家养着你们都是吃干饭的,要紧的时候什么都指靠不上。”
何督公发疯不是一天两天了,说来就来,不顺心了宅子里的狗儿猫儿也让他骂的了无生意。
因此众人见怪不怪,只各做个的。
等进了卧室,早有手脚麻利的小太监喜悦上来给他换衣服。
这三伏天里本身就热,何安一身早就湿透,让喜悦给打了水来细细擦洗,换上最爱的紫罗袍绣立蟒,重熟了发髻,又在身上擦了香粉。
等他归置的差不多了,喜乐已经到了屋外。
“五殿下还在用膳吗?”
何安在屋里问,“我这就过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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