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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
“我还打算等农闲的时候去山里凿石头,咱把这泥草房翻成石头的,听说县城里的有钱人全都住石头屋子,冬暖夏凉,住在里面浑身舒爽。
咱们再加两间,让婶婶和小慈搬过来一起住。”
“听你的。”
“等日子好起来,咱再弄点鸡鸭养着,再圈个猪圈——”
张小卒一件一件说着他对未来日子的规划,雀儿做着针线活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声。
说到精彩处,小俩口嘴角都高高地扬起,对未来抱有无限憧憬。
厨房里,雀儿娘一边烙饼,一边听着张小卒的未来规划,一边泪如雨下。
她知道自己的闺女找了一个好归宿,不像自己,嫁给了一个短命鬼,一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傍晚,雀儿娘带着雀儿走了,似乎也带走了张小卒的半个魂。
天色刚擦黑,牛大娃来了,手里提着一把猎刀送给张小卒,说是他老爹特意为张小卒量身打造的。
刀一臂多长,刀身黝黑,泛着冷光,刀刃宽薄,一看就十分锋利,刀背厚重。
张小卒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整把刀竟然有六七十斤之重,这么重的刀,整个村子也只有他一人使起来顺手了,劈砍时的那种厚重感让他十分喜欢。
作为答谢,张小卒硬塞给牛大娃十张饼。
牛大娃前脚刚走,李荣喜后脚到了,手里提着酒和菜。
酒只有半壶,菜只有一个,但丰盛,咸菜炒肉干,实打实的硬菜。
张小卒也没有推让矫情,和李荣喜一人一口,把半壶酒喝了个底掉。
他第一次喝酒,没喝几口就晕乎了,咧着嘴巴和李荣喜吹牛逼。
李荣喜也是一个不能喝的,袖子一撸和张小卒对着吹。
张小卒说他的脚是全村最臭的,李荣喜相当不服气,说自己的才是最臭的。
争到最后,二人索性脱了鞋子互相闻了闻,闻完之后顿时服气了,不约而同地朝对方竖大拇指。
三月二十二。
傍晚七时,日落西山,晚霞似火,点燃了整片苍穹,映红了大地群山。
一处地势平缓的山凹里,燃起了一堆篝火。
篝火旁,三十个汉子围坐着,每个人都闷头啃着干粮,不言不语,神情低落。
这一伙人不是旁人,正是柳家村出来的狩猎队。
今天是他们进山的第二天,这两天他们翻了十座山头,围猎数十处,结果竟连只耗子都没见到,好似整个山林里的活物全都死绝了。
一次次围猎一次次零收货,如一盆盆冷水当头浇下,把他们出发时的豪情与憧憬统统浇灭,以至于士气十分低落。
“老牛,讲两句,给大家伙提提气。”
李大山打破沉默向大娃的父亲牛耀说道,他嘴角微翘,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似乎对这两天的零收货早有预料。
牛耀装了一锅子烟丝,从篝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柴,点着烟袋狠狠抽了两口,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讲啥?有啥好讲的?这外围的山早就被咱们和其他几个村的人掏空了,若是随便围围就能抓到东西,那大家伙还用挨饿吗?全都进山抓东西吃是了。”
“那咱这两天瞎折腾啥呢,干吃粮食白费力,应该直奔深山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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