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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竖着一根手指,目光落在盛望身上,冲他笑了笑。
教室里静寂了三秒钟,然后全疯了。
四十多颗脑袋同时转过来,八十多只眼睛看着他,盛望感觉自己被挂了。
他扯着嘴角干笑一声,转着笔的手指故意挑了一下,打算战术性掉笔。
借着捡笔的功夫,他能弯腰耗到所有人转回去。
结果他不小心挑了个大的,水笔抡了两圈,飞到了后面。
要完,砸着瘟神了。
盛望讪讪回头,却愣了一下。
上课期间的江添鼻梁上居然真的架着一副眼镜。
镜片很薄,以盛望有限的了解,感觉度数不会太深。
烟丝色的镜框细细绕了一圈,搁在别人脸上会增加几分文气,江添却是个例外。
头顶的冷白灯映照在他的镜片上,给眼珠笼了一层沁凉的光。
就是个大写的“我不高兴”
。
那支水笔滚落在桌面上,他搁在桌上的手臂被笔划了一条歪扭的线,在冷白皮肤的衬托下,特别扎眼。
他抬起眼,透过镜片看了盛望几秒,然后拿起笔盖上笔帽。
“谢谢。”
盛望以为他要递过来,道完谢就准备道歉。
谁知他刚张口,就见江添把盖好的笔重重搁在了自己面前。
一点儿要还的架势都没有。
“你干嘛?”
他问。
江添已经目不斜视地看向了黑板,说:“免得你再手欠。”
盛望:“???”
“怎么了?”
何进在讲台上问了一句。
盛望做不出向老师告状这么傻逼的事情,只得转回来冲何进笑了一下说:“没事老师。
徐主任让我多跟江添请教请教,我就请教了一下什我么时候能及格。”
班上同学顿时哄笑起来,不那么直直盯着他了。
何进也跟着笑出声:“确实,要按照卷面分数算,数理化三门离及格线还差一点。
但也不远了,稍稍巩固一下就行。
一晚上就到这个水平,说明你学习能力非常、非常强。”
她用了两个“非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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