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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恶冷静了下来,“真不是你干的?”
“不是,”
唐远拍拍他的肩膀,“老哥,你这通火发错地方了。”
听到这称呼,蒋恶用见鬼的眼神看着他,一两分钟后说,“不过一个张杨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理解。”
唐远实在懒得跟他周璇了,就绕过办公桌打开第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黑卡给蒋恶,“我家的‘金城’你还没去过吧,去年进来了一批员工,全是些漂亮男孩。”
蒋恶没接,“我可没有lt癖。”
“都是成年人,长得嫩,显小,他们有专人训练,有部分完成学业开始上班了,有部分还在学习。”
唐远笑着说,“你要是看上了哪个,随便带走。”
蒋恶这才接过那张黑卡,|玩||味|的说,“既然是唐少的美意,那我怎么好辜负。”
唐远说,“玩的开心点。”
“下回你再过来找我,碰到被你打伤的小保安,我希望你能道个歉,人混口饭吃不容易,还有我那助理,跟了我爸很多年了。”
蒋恶走到门口时回头,满脸匪夷所思,“唐远,你的变化真大。”
唐远心想,要你经历我这些,你的变化也小不了。
蒋恶一走,唐远就变了脸色,他解开马甲的几粒扣子,叉着腰在诺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走动。
心里那股子火越烧越大,越烧越旺。
几分钟后,火势冲出了那颗心脏,直往头顶蔓延,唐远拨了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你在哪儿呢?”
那头响起裴闻靳的声音,“高速上。”
唐远透过敞亮的落地窗看城市的繁华与喧嚣,“什么时候回来?”
“要晚一点。”
“行吧,”
唐远说,“我在办公室等你,回来了就来找我。”
裴闻靳是八点多回的公司。
唐远晚饭没吃,没胃口,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指缝交叉着搭在一起,一见男人推门进来就发出声音,哑哑的,“裴闻靳,张杨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还是……”
“我不问,你就不说?准备瞒一辈子?”
裴闻靳把公文包放沙发上,接着他坐下去,上半身往后仰,一丝不苟往后梳的发丝微散,眼眸微微阖着,眼角眉梢全是浓重的疲惫。
唐远的喉头哽了哽,语气从生硬变得|柔||软,“张杨找你是初一的事,这马上就十五了,我连个屁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蒋恶找上门,跟我说一大堆有的没的,我结合前后有了想法,还蒙在鼓里呢。”
裴闻靳的眼皮撩起,“伤到你了没?”
“现在谁都伤不了我。”
唐远定定的看着他,“就你可以。”
裴闻靳招手,“过来。”
唐远站起身,坐的时间长了,腰酸背痛,腿还麻了,他站原地扶着桌子待了会儿,不怎么麻了就走到沙发边上,完了又走到后面,伸手去揉男人的太阳穴。
“张杨不见了,蒋恶来公司发疯,差点把我的笔记本给砸了,里面好多重要资料呢。”
少年在小声嘀咕着,语气里有几分撒娇,几分埋怨,听着可爱,招人疼。
裴闻靳握住太阳穴一侧的手|摩||挲|,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说的很详细。
唐远听到的前因后果跟猜想的大同小异,他还是情绪失控的将手从男人掌心里|抽||离|,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毛,“裴闻靳,我就想不通了,你干嘛做事情都瞒着我啊?”
说着就绕到前面,盯着男人的脸,“你是觉得我玻璃心,瓷器心,容易碎掉,承受不住一点儿重压,还是怎么着?”
裴闻靳掐了掐眉心,“不是承受不住,是想让你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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