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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大半个晚上,脑子已经恢复正常运转,人也冷静了许多。
“哥,我想见项明轼。”
她真的想见他。
黑暗里,寻不到身影,只能听到声音,让她无比惊慌。
“我一定要见项明轼!”
她语气加重,似在表明决心,“爸爸这么气恼,肯定是不会再让我同项明轼来往了。
而项家说过的,项明轼早有婚约,估计也会阻止他再走近我。”
梁玮没有出声,望着她,听她说话。
梁珂稍稍停了下,接着道:“所以,哥,我一定要见他,只有见了他,我才知道后面的路我怎么走。”
“见或者不见,我觉得结果都是一样的。
珂珂,你只是想见他。”
梁玮脸上浮起无奈之色,“你们一起出事的时候,莫怀远就语带玄机,我居然没有听出端倪来。
后来我想了想,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当初我只是没往那方面想,后来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晚我故意让你盛装宴会,就是想试探明轼。
果然,他没能沉住气。
只是这么多年,明轼把对你的感情藏得太好,我跟他走得这么近,都没察觉到什么。
他那样用心,你这么执拗,哪里是说分开就能分开的?”
“如果不分开,我们又要怎么办?现在的情况有多坏,哥你不是不清楚,你联系过明轼,应该也了解了他那边的情况。”
梁珂叹息。
那晚哥哥果然是别有用心,不过,她没猜到点子上。
曾经她想,太过顺遂的感情或许经不起风雨,两个曾经水火不容的人走到一起,已经算是奇迹。
未来可能有激流,有暗涌,她也早就提醒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可是,她却忘了,在一起不是两个人的事,还必须考虑到双方的家庭
“事情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我打电话找明轼,明轼的手机关机,我只能打给明轩,明轩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你放心,现在只是项家家长们自作主张,明轼怎么想的才是关键。
不论如何,我先把明轼弄出来再说。”
梁玮见她脸上愁色越来越浓,只能宽慰道:“等明轼出来了,我立马安排你们见面。
爸爸也是一时之气,他疼你你是知道的,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被别人抹黑成这样,他还能好脾气地受着,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我知道。”
梁珂心里自然清楚,爱之深,责之切,父亲不过是气极了才动手打她。
从小到大,父亲几乎没有对她动过手。
只有一次,小时候她跟院子里的伙伴们玩过家家,那天扮相公的是谁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扮小媳妇,要淘米做饭。
来之前她就把家里的小花篮掏空了,带过来当菜篮。
她扯了一篮子杂草,有模有样地到泳池边准备洗,不知道是蹲下去的时候重心不稳还是姿势不对,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
她朝下沉的时候,居然能清楚地听到其他人大喊大叫的声音。
很快,她就被捞了起来。
当然,她还是喝了好几口水的,浑身湿漉漉的,好不狼狈。
她被迅速送回家压惊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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