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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喜儿爷孙俩帮忙把踩熟的泥倒进模具里。
忙碌起来,离别的愁绪倒是淡了几分。
两百来个模具很快就弄好了,等着第二天验收成果。
如果这批泥砖,成功了的话,张青在村中的地位会更加稳固些。
果然是应了前世爷爷的那句“学遍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大家正看着眼前的泥砖无限遐想时,一个极不和谐的人出现了。
“喜儿,你个臭不要脸的鬼娘,我就知道是你干的!”
一个顶着鸡窝头,满身恶臭,插着腰的壮女人出现在竹丛旁边。
隔老远,大家都忍不住捂住鼻子。
天哪!
她这是去钻屎坑了么?
“嘴巴给我干净点,掉进茅坑粪水喝多了么?还是几十年没刷过牙?张嘴就喷粪!”
喜儿一发声,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珠子。
还能这样骂人呢?不带半个脏字的,牛逼!
张逸再一次出现那种,你是喜儿?陌生的目光。
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
前两次是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一帮臭屁孩儿懂啥啊?
今天甚至都欺上门来骂了,真当我喜儿是好欺负的么?
喜儿袖子一撸,站稳了,等着臭不可闻的高婉婉发作!
结果:哇呜~~~哭了?
“呜呜~~我要去告诉我爸,说你们家欺负我,呜呜~~~”
肥肥的手背上沾着不明物,此时正往主人眼睛上抹。
“啊啊啊~~~好疼啊!”
见过猪,没见过如此蠢的猪。
喜儿本来已经摆好架势,跟她好好干一架,结果挑事者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
张田两家人简直不忍直视,喜儿肯定不会心软!
田老爷子更加不会心软,骂得可是自己的孙女儿,没上去给她两巴掌就是好的了。
最后眼泪鼻涕,还有不懂什么动物的粪便糊了一脸。
这时候眼睛又被那玩意儿迷住了,肥胖的身躯在田埂上根本站不稳。
咣当一下,直接倒栽葱,倒进了田沟里,四脚朝天,半天翻不过身来。
大家这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高婉婉身上,没人注意张逸嘴角那抹坏笑。
嗷~~杀猪似的惨叫声,让所有人蒙上了耳朵。
哎哟,真恨妈少生了一只手,捂住了耳朵,鼻子就要受到荼毒。
最后还是张青,找了跟棍子,磨磨蹭蹭地走到田沟边上,递给她抓稳了,才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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